鐵面具,卻將左手的黑漆鐵拳放在桌面上。
那鐵拳是真正鐵做的拳頭,在左手被孔岱親王砍掉後,她特意製作了一隻鐵拳安在了原先的手腕上。
這兩人顯然是古艾爾保民官的打扮,甚至數量都很符合古艾爾保民官的制度傳統。
在左側黑紅旗幟下的,都是穿著黑色呢絨夾襖和茄肯的救世軍軍官和穿著亞麻袍子的拜聖父修士。
坐在第一排最靠近裁議席那一側的就是讓娜,依次是傑什卡丶格蘭普文丶布薩克丶薇薇安老祖母丶帕斯里克以及一眾軍團長。
右側藍白旗幟下的,則是穿著羊毛緊身褲丶裂口蓬袖絲綢寬袍的貴族,要不然就是穿著修身窄袖騎士裝的騎士,當然還有一眾還俗的教士。
右席坐在第一排最靠近裁議席那一側的則是白馬騎士斯皮特羅楚丶紅馬騎士莫若丶諾斯寒谷伯爵塞欽格丶石牆鎮伯爵桑波利丶打穀屯伯爵納塔涅爾等等。
在憲兵的引導下,正面對著裁議席的座位就是民意代表們的座位。
第一排已經有人坐了,分別有急流市執政凱薩琳丶布拉戈修道院新任院長馬丁丶瓦倫泰勒丶安德烈以及急流市的一眾銀行家與富商。
後來的代表們自動劃分成了三層,修士和小貴族坐在前面,市民和商人坐在中間,工匠和農夫坐在最後。
看到亂糟糟入座,散發著汗臭味互相推搡的民意代表們,右席的人們都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在開始之前,我有一個小問題。」來自作為長鋒堡騎士代表的克洛溫忽然站起身,指向了那些正在入座民意代表們,「立憲會議是確定千河谷國家的會議,何必讓這些低等人玷汙我們神聖的殿堂?」
「你的意思是?」霍恩側頭看向這位留著厚重八字鬍的騎士。
克洛溫行了一個撫胸禮:「讓他們出去,需要他們陳情的時候,再宣他們進來。」
右席代表著貴族勢力的代表們紛紛吹起口哨,或者鼓掌為克洛溫叫好。
在中間席位剛剛坐好,還沒來得及說話的無勢力代表們都尷尬地低著腦袋。
「如果低等人都要出去的話,那我也出去好了。」霍恩靠在椅背上,「我本來就是蜂蜜河南的粗布農夫,千河谷對我有什麼冊封嗎?」
「冕下要是走了,那我們也走。」
「對,老子就是流民,也是低等人,我們也走了。」
左席的救世軍和拜聖父修士們紛紛鼓譟起來。
見左席的救世軍給他們撐腰,中席的代表們都壯著膽子跟著鼓掌與喝起倒彩來。
站在一片倒彩聲中,坐著的貴族們偶爾還爭辯兩句,克洛溫則僵立在那裡,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這顯然是克洛溫沒有想到的,要知道霍恩的位置,都是大公爵甚至國王級別的尊榮了,他還能自認「低等人」。
就是農夫土匪被冊封為騎士,也還要給自己攀扯一個貴族祖宗呢。
大家都穿衣服了,怎麼你還裸奔呢?
而且還不止他一個,那些軍團長居然跟著裸奔,這就讓克洛溫尬住了。
在喝倒彩和身邊人的偷笑聲中,克洛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背後就跟有螞蟻爬一般。
好在裁議席上的墨莉雅提給他解了圍:「咱們都是千河谷人,沒有低等高等一說,克洛溫,你坐吧。」
克洛溫這才如釋重負地坐下,恨恨地瞟了一眼微笑著的霍恩。
墨莉雅提轉過頭:「霍恩閣下,既然全部都到齊了,就由你來宣佈會議開始吧。」
霍恩倒是當仁不讓地站起身,雙手虛壓,示意全場安靜,隨後才開口道:「尊貴的赫瑪石大公丶尊敬的貴族與修士代表,以及所有出席這場歷史性會議的朋友們。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