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好害你啊?”
“能問出這句話的人,一般不會做出害人的事。”商憫道,“別磨蹭了,趕緊的,大家都趕時間。”
王善對身邊的夥伴們咕噥:“我去如廁……”
他爬出車底一溜煙跑了。
王善說話做事較為正派,商憫試探了幾個來回,覺得可以進一步接觸。
商憫也可以不與王善接觸,只與鄭留接上頭就走,但是明天輜重部隊就與燕軍交匯了,若是王善等人目標是糧草,是要阻撓燕軍攻譚,她怕今晚他們就搞出動靜,這對商憫無疑是很不利的。
她一無所知,而變故突生,動盪之際難以保全自身。
加之商憫不知王善底細,也不知他的上司是什麼來頭,實力如何,又奉誰的命……所以商憫決定適當服軟,放王善離開。
只要對方也想阻撓大燕,那麼一切都好說。
目的一致,何不互相成全?
運糧隊伍中,一衣衫破爛的中年女子靠在車輪旁,眼神從不遠處的王善身上一掠而過,他們沒有捱得很近,目光也未直接接觸,只是保持著恰好可以傳音的距離。
“……你是說,她自稱武國人?”她問。
“是。”王善不敢大意,連忙將方才種種和盤托出。
那女人聽完沉思道:“可以一見。”
“是,孫師姐,我去告訴她。”王善道。
“慢,你可有透露我等來歷?”女人問。
“她應當猜到我等來自江湖門派了,雖然沒有向她提及是翟王派我各派出世,但是一旦她知道我們是從翟國來的,想必會猜到些什麼……”王善謹慎道,“武國在攻譚之事上沒什麼動靜,會不會是因為武王採取了跟我們一樣的手段,只派江湖弟子入世?”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女人道。
攻譚之戰,各國有各國的心思。
翟王無法置身事外,哪怕他知曉這是不義之戰,依然不得不屈從。作為國君,萬民性命繫於一身,他不能在情況未明之際反燕,翟國亦不能違逆皇帝的決策,被扣上謀逆造反的罪名。
既然明面上不能,那麼就暗地裡行動。
江湖門派來去自由,不受約束,雖需遵守各國律法,但若是犯錯,不會因門派己身而牽連翟國上下。
如此反燕助譚之舉,就算被人所知,消失的頂多會是一門一派,而不會是一王,乃至一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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