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黑嶺山和大鵬礦,結果反對無效。現在證明他的觀點對的。牛家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或許,這就是他們家族由盛到衰的轉折點。”
邱大勇哼了一聲,道:“王橋這種忘恩負義的人,你還要為他說好話。”
李寧詠道:“至少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對我挺好。時間過得久了,我就想起他的好處。”說到這裡,她有些失落,道:“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我以後麻煩了。昨天來了一個相親的,按理說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可是我把他和王橋一比,頓時就覺得相親的那人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
“你是瓊瑤書看多了。”邱大勇見一輛車又要裡面闖,道:“不說了,又有車來了。”
讓公安局分管領導去守卡,不讓不相關車輛進入現場,以免影響救援,這是吉之洲親自交代的任務,因此,老袁局長就讓最不講情面的常務副局長邱大勇帶隊設卡。
“幹什麼的,停下來,檢查。”一位民警上前攔住來車,邱寧勇穿著雨衣,揹著雙手,在後面虎視眈眈。
副駕駛位置的車窗搖了下來,正是一直打不通手機的陽和鎮長陸軍。他臉色蒼白,眼睛發紅,聲音惶急,道:“邱局,是我,陸軍,我要到黑嶺山。”
邱寧勇有些吃驚地看著陸軍,道:“黑嶺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沒有去?”
陸軍道:“手機沒電,在這裡睡著了。”
邱寧勇道:“趕緊去,華縣長都過去有十分鐘了。”
小車轟響著,破雨前行。車內,陸軍大口大口地喝著礦泉水,用來沖淡自己身上的酒味。
昨夜,他一直和牛清德在別墅裡喝酒,喝酒以後,又有兩個從外地過來的“女大學生”來玩。雖然他對女大學生的身份有所懷疑,可是青春身體卻作不了假,讓他爽得格外痛快。
在痛快之時,他將手機電池取了下來,這樣就不被人打擾。
陽和礦的人始終聯絡不上牛清德,開車闖進了別墅,這才驚醒了陸軍的美夢。得知黑嶺山和大鵬礦同時潰壩,陸軍腳軟得站不起來,走不動路。
牛清德開礦數年,見過了好多次事故,膽子大得多,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這是地質災害,不可抗力。”
牛清德的話如稻草,讓溺水的陸軍似乎有了依靠。
小車經過向陽壩小學時,陸軍緊緊盯著黑暗中的小學。現在他最痛恨的人就是王橋,如果大鵬礦沒有徹底轉移,那麼大鵬礦和黑嶺山礦相繼出事就是天災,如今大鵬礦無人傷亡,黑嶺山二十五人生死不明,那麼天災就要讓位於人禍。想到這裡,他渾身發抖,恐懼感一點一點在身體裡聚集。
他此時最想做的事情是昏倒,不再面對如此複雜的局面。
向陽壩小學,呂琪進入教室就見到王橋正在接受一位醫生的治療,從右肩到後背有一條長長的口子,觸目驚心。
一位很有官相的中年人在發火,道:“衛生局的人還沒有到,有醫生過來沒有。”發火之人是吉之洲,他見到向陽壩轉移現場鬆了一口氣,可是一股內火始終憋著,見鄉村醫生治傷笨手笨腳,就把火氣燒到了衛生局頭上。
呂琪走上前,接過鄉村醫生手中的工具,輕言細語地道:“不用處理了。只能消消毒,然後去逢針。”她低頭溫柔地問王橋道:“還疼嗎?”
王橋握了握呂琪的手,道:“剛才有點痛,現在麻木了。”
呂琪道:“剛才你哼了一聲,就是這個傷。”她看著傷口,先是疑惑,後又憤怒,道:“這是砍傷,誰幹的?”
王橋搖了搖頭,道:“回家給你說。”
老樸在眾人或明或暗的鼓勵下,牽著老孃的手,來到吉之洲面前,道:“吉書記,我們一家人住得好好的,沒有招誰惹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