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人保不了你的。激怒我的後果你很清楚!”
黑色大奔跟在白色的小皮卡後面慢慢的往前開去,直至消失在何麗娜的視線裡。
何麗娜眼中的淚水終於蓄到了臨界點滾滾而下。
是哪裡錯了?
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何麗娜咬住嘴唇忍了又忍才沒有痛哭出聲。
根據何麗娜的推測,這個時候的朱嘉義應該出現在莊錦瑟的身邊摻上一腳順便把秦楠踢開的。
如果是這樣,或許她還有機會放手一搏。
但是,朱嘉義哪裡去了?
朱嘉義昨晚十點來的早上四點半就走了,這個該死的瘸子躲哪兒去了?
被何麗娜咒罵的朱嘉義並沒有打噴嚏,也沒有耳朵發熱。
朱嘉義此時正在錦繡山莊的別墅裡會見一個人。
一個他朝思暮想的人。
起居室裡的空調哄哄的往外吹著暖氣,朱嘉義揉了揉傷腿愜意的將身子在沙發裡轉換了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
起居室的落地窗前站立著一個挺拔的身姿。
朱嘉義滿含趣味的打量了這個背影良久後才問道:“風景如何?”
宋佑棠抬手擦了擦窗前的霧氣答道:“不錯,很美。”
朱嘉義又問:“和從前比起來如何?”
窗外的風景美麗如新,和記憶中的到底是不一樣了。宋佑棠轉過身來走到沙發前坐下:“從前的風景當然永遠存在於記憶中,時間越久便會越美,和陳釀的酒一樣美好而甘甜。”
朱嘉義大聲笑了起來:“你改行當哲學家了?哦,不不,應該說是當詩人了。”
宋佑棠沒有笑,他平靜的問道:“那你現在改行當什麼了?革命家,或者更確切的說是當愛情騙子?”
朱嘉義的笑容立時垮掉,他冷道:“你用不著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成王敗寇,你是不是準備唱這出戏?”
宋佑棠理智的答道:“嘉義,我們是兄弟。祖父他不希望你變成這個樣子。父親如果泉下有知也不會希望你如此的偏執。”
朱嘉義哼道:“少來這一套!如果不是你,祖父為什麼會剝奪我的繼承權?如果不是你媽,我母親也不會落寞終生最後患癌!”
宋佑棠注視著朱嘉義激動的面孔,他嘆了一聲說道:“這種故事裡沒有人是贏家。我又何嘗不是頂著私生子的名頭長大?在父親過世後,來來往往的殺手都是來奪我的命的,這筆賬又怎麼算?父親如今已經過世,你母親也過世了。我們不該糾結於過去。”
“你少用這些冠冕堂皇的說辭來敷衍我!得了繼承權的人是你!你當然可以放下過去!”朱嘉義吼道,“我要見祖父!”
“祖父在德克薩斯州的祖宅裡等著你,這麼些年我也沒見你回去見過他老人家一面!”宋佑棠冷靜的說道,“車禍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可是你仍舊固執的做著二十四歲的太子夢。你該醒醒了。”
朱嘉義掀開被子怒道:“因為我沒了半條腿!我是殘廢!祖父他根本就不認我!”
宋佑棠定定的看著朱嘉義那條殘缺的腿緩緩說道:“祖父並沒有剝奪你的繼承權。你車禍之後情況很糟,祖父是為了家業著想才接我過去培養。遺囑裡面,你我的股份一樣多……”
朱嘉義吼道:“全都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
宋佑棠握緊了拳頭之後又鬆開,他冷冷的說道:“所以你來我的家鄉,所以你欺騙我曾經暗戀過的女孩子,你這樣做和禽獸有何區別?你所謂的忠孝節義哪裡去了?你母親自幼灌輸你的那些仁義道德哪裡去了?朱家所謂的節操就是誘使你去欺騙一個曾經受過創傷的女孩子嗎?”
朱嘉義笑了起來:“你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