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乾脆利落,弄得一愣神。
但是很快便回神,拉著崔婉清小聲說道:“父親和孃親很疼我,平日裡多有嬌慣,妹妹的脾氣也的確算不上好,可是,卻跟姐姐你投了緣法,你放心,我以後會悄悄的幫你留意她,只要她當初做過什麼虧心事,不管她隱藏得有多深,我也幫姐姐給挖出來。”
“別!”崔婉清拒絕的話脫口而出,說的嘎嘣脆,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對。
連忙對睜大眼睛的曹棠耐心解釋道:“你身邊的人手,都是三舅母精心安排的,但凡有個動靜,都瞞不過她那邊,我不想為了一個虛無的事兒,驚動她的安寧,還是算了,我再另想它法便是。”
曹棠聞言神色緩和了好些,“嗨,我當你說什麼呢,你當我不知道袁媽媽她們都是孃親的眼線麼?整日裡我做什麼,都會說給孃親知道,簡直就是事無鉅細。”
“小時候也罷了,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妹妹真是越來越覺得不舒服,就算監視我的是親孃,也覺得全身不自在。”
“所以妹妹早就著眼他人了,你放心吧,妹妹有別的可信之人,管保不會壞了你的事情。”
看著崔婉清無奈的神色,她猛地跺了跺腳:“我保證不讓我孃親知道,我發誓!行不行?”她是說做就做的性子,話音還沒落地,就舉起右手想要付諸於行動!
崔婉清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嗔道:“你這是做什麼?我肯定信你,別做這些沒名堂的事情,需知道,抬頭三尺有神明,這毒誓可不是能亂髮的。”
崔婉清前世裡信佛,經常會去寺裡聽了然大師講經,不過不是因為她信佛,而是覺得每次不管是聽講經,還是自己親手抄經,都能讓自己獲得不可多得的安寧。
這種感覺,讓崔婉清很是痴迷,但是隨著她的這次重生。又眼見自己原先的身體。被別的靈魂所佔據。她現在可是真的信佛的很了,那裡還敢讓曹棠胡亂起誓?
曹棠被她的認真勁,逗得噗哧一笑,笑著挽著崔婉清的胳膊,往秋蕪閣而去。
一邊走,一邊還小聲說著,她都給崔婉清準備了什麼好玩的物件。
姐妹倆漸行漸遠,誰都沒有回頭看。卻是不知道,在她們倆的身後,有一抹淺黃色的裙角,悄然閃現,但是很快便又隱匿在樹林中,消失不見了。
外院明安侯的書房裡,這對侯府兄弟間的氣氛,可就真不是那麼的融洽了。
“你說,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還是我親大哥嗎?居然揹著我,讓雲兒和清丫頭私下見面!”
“當初咱們倆可是說好了的。公平公正,咱們倆絕不插手。只看孩子們的意願,要是清丫頭屬意誰,咱們就成全誰,你現在可是反悔啊!”
“反正你今個兒不給我說出來個所以然,弟弟我就不走了!”曹三老爺怒氣沖天,站在明安侯身前,真是架勢十足,就差沒有拍桌子摔板凳了。
他這會的臉色,瞅著比剛才還更紅些,也不知道是酒勁越發上來了,還是給氣的厲害。
跟曹三老爺這劍拔弩張的模樣相比,明安侯真算是雲淡風輕,“坐下說話,多大的人了,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喊這麼大的聲音,生怕別人都不知道?你還嫌外甥女兒在咱們家不夠打眼麼?”
這句話說的曹沐瞬間無語,但還真是不敢再喊叫了,扭身氣鼓氣脹的坐到了自家兄長身邊。
“喝口茶,剛打外邊淘制來的雨前新茶,滋味還不錯,你嚐嚐,要是喝著好,一會給你包上一半。”明安侯優雅的喝了口茶,接著又好言好語的讓弟弟用茶。
對著這麼個和氣人,誰的脾氣也不能長久,曹沐終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端起案几上的白瓷鬥梅粉彩茶盞,用杯蓋撇了幾下浮沫,輕啜了一口。
喝茶的功夫,就聽明安侯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