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似得?”
“隨便去吏部打個招呼,自然有人爭著搶著的,為他效力。”
“既然事事都能按著我預想的進行下去,那我又何必陪著幾個男人,留在京城裡白耗時間?”
“人家崔長健已經娶得美人歸。九哥也是定過親的人了,他們倆個個腳都踩在實處,就只有我,還在空裡飄著呢。”
齊玄輝的腦子,這會是飛速的轉動著,越想他就越肯定,若說下午看著崔婉清出發,他還只是動了個念頭。
那麼這會,他就已經是要下決心了,“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搞定!”
“然後找一艘又大又穩的江船。趕緊去江南,去找我的清兒去!”
對齊玄輝來說,和崔婉清在一起,才是主要的事情。而去江南去博一個未來。完全都是為了能讓他們倆今後。可以安穩度日,開心生活,這才策劃的。
因此上。他會臨時改變主意,將所有的計劃全部提前,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還真是沒什麼好奇怪的。
齊玄輝這裡主意拿定,一會要跟齊玄禮說什麼,怎麼說,也就有了個大致的想法了。
當晚酒過三巡,齊玄輝將伺候的一眾人等,支使到遠處,就這眼前的美好夜景,徐徐春風,就開始展他那三寸不爛之舌。
對他的九哥齊玄禮,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將他為什麼要去江南,好處在那裡,壞處有哪些,都明明白白的,給齊玄禮說了一通。
反正中心思想很是明確,古來伴君如伴虎,眼下的風光安寧,只是暫時的。
現在新帝才剛登基,萬事都是隻求一個穩字,對於自家兄弟,自然更是要以籠絡為主了。
可是,人這一輩子,少說也有五六十年吧?
誰能保證,剩下的四五十年,聖上對他們倆,就會一直不改初衷,無條件的信任,縱容他們?
要知道,位高者,必有人嫉,到時候,少不了的,會有人在皇帝耳邊吹風,進讒言。
所謂三人成虎,這一次兩次的,也許齊玄禛還不會相信,但是這日子長了,說的人多了,他還會堅信不疑嗎?
“小十三,不是哥哥我說你,你想的也太多了吧?”
“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可你這也想的太長遠了!”
“咱們倆跟聖上那是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你不能連這一點信任都不給他啊!”齊玄禮聽著,聽著,由不得的,就辯解了一句。
至於為什麼要替齊玄禛說話,他自己心裡也不清楚,或者,這話也是他說給自己聽的。
在齊玄禮的內心深處,未必就沒有這樣的顧慮。
齊玄輝見齊玄禮的聲音,不受控制的拔高,不禁苦笑,他替齊玄禮夾了一筷子清炒耳絲。
語帶無奈的言道:“九哥,可還記得當日在孝慈宮麼?”
看著笑容苦澀,眼中深意映現的齊玄輝,齊玄禮心裡發顫,他沒有發現,自己夾菜的手,已經在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
只是覺著,“這平日裡香脆清爽的耳絲,今日怎麼是發苦的?”
當日在孝慈宮,齊玄禮不是沒有發現,齊玄禛的神色有異,對齊玄輝有些小小的想法。
可是隨著齊玄輝一番,拋心挖肺的真情解釋,自家六哥的那股子懷疑,馬上就散去了。
他私底下揹著齊玄禛和齊玄輝,還曾經查過這件事情,果然,是齊玄禛無意間,聽到有人在私下裡議論齊玄輝。
說的話很是巧妙,但是隱含的意思非常的耐人尋味,齊玄禛本就是個心細如髮的人,怎麼可能不暗暗的在腦子裡斟酌思量呢?
恰好,沒過多久,就出了齊玄輝非要搬出宮的事情,而且自家老孃還跟著湊了一趟子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