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飄了出來。
“是,住持師兄!”
般若堂首座微微躬身,然後低頭慢慢的講述起衡山派繼位大典之後到現在所有的事情。他講的很詳細,尤其是特意講了左冷禪的表現。甚至,他還將哪些是事實,哪些是自己的猜測都說了出來,顯然他是不想因為自己的猜測影響眾人的判斷。
“阿彌陀佛,嵩山長清子師兄教徒有方,**出一個好徒弟,我們少林年青一代無人可與之相比。”玄空寺住持圓空和尚開口說道。
“左冷禪果真能和狂獅白蒼炎相鬥不敗?”羅漢堂首座圓定是個高大的和尚,此時吃驚的問道,他摸摸自己的胸口,二十年前就是這裡自己捱了白蒼炎一拳,到現在還隱隱作痛,下雨天更是折磨的自己死去活來。
圓悟道:“不是和白蒼炎戰平,而是白蒼炎從他手中逃走。以貧僧的估計,左冷禪的武功已經達到了住持師兄的水準,或許火候上差些,但是絕對不會相差太多。他的劍法,玄奧無窮,即使比起有劍聖之稱的風清揚,我想也不會相差多少。”
“阿彌陀佛!”四五個老僧聽了,驚駭之下連連唸經,壓抑住內心滔天的震撼。
學得獨孤九劍的風清揚,雖然內功差點,但是論實際戰力的確已經是宗師級的高手了,放眼宇內也近乎無敵,他們想不到左冷禪的劍術居然能和他相提並論。
“五嶽劍派,或者說左冷禪施主此次究竟為何遍邀三山五嶽的高手前來觀禮,而且重頭戲不是五嶽掌門繼位大典而是傷亡弟子的葬禮。”等所有人的聲音停了下來,中間的圓覺和尚才緩緩說道。
“不過是邀功罷了,不讓我們知道他們五嶽劍派死了多少人,大家又怎麼會承認他們的功勞。他們倒是打得好算盤,卻不知名望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實力,以前五嶽劍派實力高強,又同氣連枝,佔據那麼大的勢力範圍大家沒有不服,但是這次他們實力大降,恐怕沒幾人不想分一本羹吧。”其中一個粗豪的漢子大聲嚷道,眾人都皺了皺眉,心想即使心知肚明是為了利益,但是你說出來就是落了下乘。難怪趙武師弟近些年武功一直不上不小,沒一點長進。
“阿彌陀佛,師弟慎言!”圓覺和尚低聲宣了一下佛號,等趙武安靜下來,才道:“左施主此計行的是陽謀,堂堂正正,讓人無懈可擊。”
“是堂堂正正,不過說是無懈可擊那還算不上。全江湖近三成的精英現在都集聚在華山腳下,或正在往華山來的路上。這些人魚龍混雜,不修佛性,之間多有矛盾,只要他們發生衝突,打了起來,到時候五嶽劍派不管會大失面子,就是管了,人家也不會領他們的情。”趙武又忍不住叫嚷道。
“師弟已經叫人去這麼辦了?”圓覺和尚忽然大有深意的看了趙武一眼,趙武摸摸頭,嘿嘿笑道。
“善哉善哉!”圓覺不置可否,又閉目坐了下來,靜念金剛經。
同樣的一幕,也在武當的堂口發生。
恐怕有兩三萬人匯聚華山周圍,都是粗魯的漢子,加上一些別有用心的的人攛掇挑唆,從11月份下半個月開始,經常發生戰鬥,即使是五嶽劍派的弟子時時巡查也無濟於事。
“大師兄,這個月才過了一半,就發生了十三起鬥毆,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且很多都是故意的,一等我們五嶽弟子過去調解,他們就嘻嘻哈哈一團和氣,讓我們白跑一趟。哼,我看他們是成心戲弄我們!”
丁勉端起身前的茶碗,咕嚕咕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