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本身能力,以及對於冀州瞭解情況而言,田豐才是最佳的人選。畢竟,此去任務雖談不上艱難萬分,但想要輕鬆完成,也是不可能的事。而透過對袁紹的瞭解,在其心中,只怕是信奉實力至上,不信“英雄改變時勢”,或者“得一人可安天下”的言論。
故而劉曄微笑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我卻是想多了,元皓所謂極是,也怪我這些年來關心得不夠,卻不知元皓竟然還有親屬落下於北地。河北之地很快就會烽煙四起,元皓你便藉此機會在完成使命同時親自走一趟,將這些後顧之憂一併解決了吧。”
“多謝主公此次使命豐已深有理解,定然不辱使命”
聽得劉曄這般自責的關心,田豐心中激動,卻是感激放於心間,面上不露絲毫,擲地有聲地回道。
“嗯,後日便要正式出使,元皓今明二日便好生將手中事務交接一番,好生準備吧。”
看著領命退下的田豐,劉曄回想起數日間種種,頗有些感慨萬千。
大肆改革的公文一經傳遍,不出意料的引起了騷動和轟動,後一個是包括了自耕農,佃農,小地主三種靠地為生階層,前一個則是擁有大量私產計程車族,對於早已習慣劉曄一直以來,很少觸及到他們利益底線,以及帶來一場場勝利,穩步擴大實力的現狀。士族,大地主們這些既得利益者幾乎認為這樣的大好日子將永遠持續下去。如今這場“手伸得太長太長”的變革頓時讓他們驚惶不已。
雖然這次表面看起來並沒有直接拿走屬於他們的私產,但是,誰知道下次又會不會“得寸進尺”呢?身為讀書人作官還好說,但是天下讀書人何其多,官位卻是有限的,難不成為了拿“軍功”,得讓他們“讀聖賢書”的後輩拿起武器從事那種危險,苦累一向視之賤業的兵事?
正是這種“不知明日”,對於未來擔憂不已的情緒,在有心人的挑動下,幽州大地表面的平靜之下,一片暗流湧動。反倒是舊勢力盡除,永珍更新的遼東將各項變革細節條例有條不紊的進行了下去。
隨後,幽州先後有范家家主請見劉曄,希望“有事好商量”,請求劉曄放棄“不切實際”的危險想法。
再有兩日之後,涿郡閰家集合沈、徐、趙等數個家族家兵,共計四千人驅逐負責各項改革官員,包圍郡府,要求與劉曄“談判”。
對於前者,劉曄耐心地對各項變革細節作出瞭解釋,也著重回答了范家擔心的問題,最終使得對方恍然大悟,明白劉曄真正的用意和目的,沒有當即表態,只說會認真考慮地拜別。
而後者,劉曄的回答就簡單多了,他明白這些人與前面的范家一樣,都僅僅是被真正的大家族派出來試探風頭的棋子,於是直接命領典韋帶著三千鐵騎平定“叛亂”,有守城軍配合開啟城門,僅半日間便將所有動亂平定,依舊劉曄命令,參與者全數押解,依程度服勞役半年至十年,而首犯數十人全數帶到薊城。
那冷冰冰,殺氣十足的一個字,“斬”,就成了這共計四十五個“好漢”的最終歸宿。
而武力鎮壓之後,劉曄更是將軍隊依郡重新劃分,將強硬態度表現得徹徹底底,沒有絲毫商量餘地。
於是,能接受的家族開始認真的與劉曄接觸,全方面的理解變革本身,覺得接受不了的大家族們則各使門路,拖家帶口地欲離開現今變得“水深火熱”的幽州。
對於這種情況,劉曄沒有強求,也沒有太為難他們,他的批示很簡單“人,可以走,財,也可以帶,但地契,全部留下。”
在劉曄的心目中,變革本身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一個過程。不能先知先覺計程車族們,只能作出選擇,之後讓時間來證明一切。而清理下內部,也有利於整體的統一,使得新的集團利益捆綁聯絡更加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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