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之勢破敵。上策為緩,張舉,張純皆鼠目寸光之輩爾,我等只需緩緩而期,籌足糧草輜重,合十萬之眾徐圖漁陽,二張何許人也?其必貪一時安樂,魚肉百姓,軍心不穩,吾等大軍壓境,只需圍城不攻,言獻上賊寇級便可無罪,其號十萬大軍,實則正編郡兵不過一萬,其它全是百姓充數罷了,如此不需費一兵一卒,便可滅敵!”
劉曄起身後,依規則一禮後,便朗聲將自己接到訊息後,仔細思索所得來的兩計說出。
劉備聽完卻不似門外漢的劉虞,面上譏諷之色一閃而沒,卻不開口。可有一個聲音卻在見到劉虞頻頻點頭後忍不住響了起來——
“州牧大人,可許俺……一言?”
劉虞一看卻是劉備身後侍立的臉色有些紅的張飛一禮後詢問出聲,他頓感奇怪之極,口中便問道。
對子揚兩策有看法?且說說看。”
張飛不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劉曄一笑,在看到劉曄寬容的淡笑後,清清嗓子,儘量以平和的聲音問道:“劉郡守之策,急策中,敵既叛則必有先謀,此時軍心,民心雖說不穩,然其主多半會有鐵血策略懾服。而我方若強行出五萬兵卒,其糧草兵器皆難齊備,如此去攻叛賊,就算平定,只怕我軍亦會傷亡頗重。再說緩策,劉郡守這番策略卻是完全建立於敵性格能力都屬下等,如此緩時,若是最後依然得需交戰,豈非給了叛軍練兵之時,準備之日?”
劉備眼中精光一閃,他這三弟卻是說出了自己同樣的想法,正好看看劉曄如何應對。
劉虞一聽也頗覺得有理,於是便將目光從張飛那激昂出口後表情反而平靜的臉上,落回劉曄身上。
同樣,劉曄亦是心中一動,沒想到史書所載確實不錯,張飛卻為東漢末年名將,若非暴躁性格,只怕成就會更高!同時,劉曄亦被這番言語說得有些臉紅,他現在確實是欠缺真正的全方面指揮戰爭的能力,就是兩年中四處練軍剿匪,捨不得手中好容易成軍計程車卒過分傷亡的劉曄從來都是“以多欺少”,多用分化招安,偷營突襲為策。
學習所謂古賢兵書,被上面那一連串文言話語繞得頭暈,找來蔡邕為翻譯註解過,他才算能知道上面寫的什麼意思,至於領會運用卻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了”,換句話說,他便是紙上談兵都有些無法勝任,畢竟無明師指點,只靠“自學”又無實際大戰參考,他能達到現在這個程度算是很不錯了。
雖說面上微笑,可劉曄心裡卻是喜憂參半,喜是知道張飛這傢伙人材了得,憂的是人家可能會是他以後的敵人。還有現在這般絲毫不知人情顏面,讓他下不了臺,尷尬之極。
“不行!不能在劉虞面前被看扁了,讓他在以後對我沒有那般完全信任……”
劉曄在心裡暗暗想道。
心思急急轉動,忽然劉曄眼前一亮,哈哈大笑道:“翼德你知其一,不知其二!急策,便好在一個上!北地情勢複雜,異族邊民心思難定,其間多有反覆,現今此事若我朝以雷霆之威勢,迅掃滅叛敵,便是強硬的表明我朝對於叛賊的明確態度,殺雞儆猴,快刀斬亂勢,這樣便可使那些心中活動之人明白清醒些,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如何。以些許傷亡實則換一州穩固,此其意義所在也!”
“至於緩策……”
劉曄卻有些犯難了,他總不能說自己剛好記得這一段張舉兩兄弟行事,最後被自己屬下給砍頭的吧?念頭急轉,劉曄眼前一亮,面上帶著自信的微笑朗聲續道:“此實為藉機完全整合幽州兵權之良機!那些邊郡若是不理詔命,我等平叛之後便可名正言順的討伐他們,將一直無法真正掌控的郡縣牢牢把持在手中,漁陽城與此不過數百里之距,若兩賊有何雄心壯志,只怕十日前叛亂後,就會立即起兵效黃巾之法,脅裹百姓從軍,以席捲之勢先將州治所拿下,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