痠麻感,稍動一下都有些困難
劉曄見張飛已醒,身上不適早就丟到不知哪去了,他高興地問道:“翼德你醒了?有沒覺得不舒服?呀……”
最後卻是他欲起身這才由腰部傳來一股鑽心的痛感,不由悶哼出聲,再見得張飛更見血色的面龐露出一個古怪的笑意,他奇怪的問道:“翼德,你笑什麼?”
張飛忍住笑,嘴唇動了動,嗡聲嗡氣的抖出一句話來,“子揚,你去照過銅鏡自可明白。”
兩人對相互性情皆是知道頗多,如今無外人在,經此一番共患難,自是親近無比。
劉曄這才感到自己嘴角一陣冰涼感覺,顯然是……
尷尬地伸手抹下嘴角,劉曄也感到終於氣血活絡了些,腰部不像剛才那般疼痛,此時諸多心事放下,才覺得腹中空空,肌餓之極,正要與張飛交待一番便出去吩咐讓下人備些飯菜時,門外一陣敲門輕響。
在得到劉曄示意後,旁邊整夜守護的兩名親衛中一人前去將門開啟,正見到一個二十上下樣貌端正的丫鬟小心地端著盛著一碗稀粥的托盤進來,對著劉曄一禮後道:“少姑爺,燕小姐知您疲餓,命奴婢秋紅送來她親手熬製的米粥。”
劉曄現今身份變為準女婿,稱呼也從先前的公子變更至現在的“少姑爺”。
劉曄點點頭,一指房中案几道:放下吧,替我謝過燕小姐
丫鬟秋紅輕聲應後就依舊吩咐放下,就退出回去了。
一邊心中頗有暖意,一邊對張飛報以歉意的微笑後,劉曄幾步行到案几旁,也不跪坐,就那麼直立身子,端起稀粥,不顧依舊有些燙就湊到嘴邊,幾大口將整碗稀粥都落了肚,這才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只覺滿口餘味清香。
這下頓覺腹中一陣火熱後好受了許多,身體也有了些勁力。
“翼德,你且好生休養,我自去州府還有些事務,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劉曄幾步走到榻前,對著目中滿是羨慕的張飛說道。
“正該如此,莫要為俺誤了正事。”
張飛不是笨人,自然能猜到劉曄此去只怕是要於他“大哥”之事有個交待,更兼有一月之後出征討伐二張的諸多事宜。
出得外面,吩咐多加幾個下人,並著依大夫建議,燉些適宜的補品於張飛好生補補氣血後,劉曄召起隨身五名親衛,便要備車出門前去州府。
“胡六,你不必自責,現今我亦無事,甚至可算因禍得福,切莫太過埋怨自己。張明你亦需得告誡其他人,莫要責怨他,都明白了?”
劉曄見胡六臉上似乎更顯憔悴蒼白,終是停下轉身後對他們說道。
“主公仁義,胡六他亦自省,有了處罰自己的舉止,我等認為算是合理,故而也不再怪他。”
親衛副隊長張明麵皮有些,恭敬地施禮答道。
胡六也是同樣一禮,卻不見出聲,劉曄覺得奇怪之極,便復問道:“胡六,你如何處罰自己?吾早有言不會怪罪於你等。莫非你們都不將我的話放在眼裡了?”
最後一句卻是頗帶著幾分怒氣,劉曄身居高位兩年,自然有些威嚴,這番話頓時讓身邊五個親衛皆是跪了下去,由張明朗聲鏗鏘回應道:“胡六他恨自己多嘴,便去城中找郎中,要對方開了一付啞藥,他與我等說,從今以後便只作保護主公的影子,不必再擔心多嘴誤事。我等絕無半點罔顧主公命令意思,只是待現時胡六他已服下藥石,我等前去找到那被他逼著開出藥方的郎中,卻被告之實是無藥可醫。吾等深受觸動,紛紛自省,敬他決心,也認為如此為正理!”
“你們真……都起來吧,以後誰都不許做如此傻事!胡六你現在就回去好生休息,這兩條皆是命令!以後各自警惕,時常自省,莫再犯如此錯失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