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擔心的好沒由頭,想主公於任丘、高陽一帶佈置了重兵防守,且斥侯密佈,怎會讓其摸到此處而不得半點訊息?何況現時已近午時,大霧漸散,主公軍馬齊整,便有小部來攻,又豈是我等雄兵對手?”
只見公孫瓚右一位將軍嘲笑道,眾將一看,正是公孫瓚親信,新近被任命為漁陽太守的鄒丹。
“不錯!吾與劉伯安爭戰,袁本初高興都來不及,又豈會現時前來?子龍多慮了!”
公孫瓚揚鞭先指北,再一指南面,口中不屑地嗤笑道。
將慚愧。”
趙雲是極為相信自己直覺的,便面對“人在屋簷下的情況”,亦只能低頭應是,只在心裡暗自戒備,盤算著事出萬一應當如何應變。
……
半晌後,有個小校飛快打馬入營,到得近前落馬後,連滾帶爬地來到近前急稟道:“報將軍,居庸南門外出現數千兵馬,趁我軍攻城正急時猛然殺出,令我等大敗!”
“什麼?!”
還未等公孫瓚反應過來,又有一騎飛馬趕到,落鞍大聲稟道:“報將軍,東西兩面出現數不清的敵軍,皆是鐵甲披身,執兵在手,行軍嚴整迅,已向我軍合圍而來!”
這名探馬口氣雖然強作鎮定,可任誰都能聽出其中一絲顫抖驚恐。
“這怎可能?你可看清了?現時能有何人軍隊可盡列鐵甲在身?”
反應過來的公孫瓚下馬一手揪起探子,雙目通紅地大聲怒問道。
將軍,敵先鋒舉大旗,更有將旗。卑下親眼所見,前鋒無論槍戟步兵,畢是身著重甲。”
被公孫瓚威勢嚇了一跳的探子,終是回過神來,在公孫瓚那可怕的眼神盯視下垂下眼光不敢直視,而口中則迅將情況說明。
“劉虞能有如此強大隊伍,又怎會被吾圍攻三月幾次險被破城?”
公孫瓚無意識的鬆手,使那名探子摔倒於地,口中自語反問,腦筋開動思索道。
“將軍,現時敵軍壓境,又怎能管得許多?還是即刻下令諸軍列陣,以備戰鬥吧!”
鄒丹等將一齊拱手行禮諫道。
想到了!定是劉曄於代郡軍隊,先前早聽說其破鮮卑至少萬餘遊騎,那他有三萬兵馬亦不算難事,只是刻意等到現時來救,看來他手下心腹們的心思,哈哈!”
公孫瓚想通此番問題,立時覺得眼前一片開朗。
“最可怕的敵人,往往就是對他一無所知”,自認為明白敵軍底細的公孫瓚,他現時擁有近五萬人馬,雖然分散圍城,大營中只有兩萬,但這兩萬卻是他最嫡系,跟隨他征戰十餘年的老部曲,戰鬥力又豈能是劉曄用錢硬砸裝備來武裝的“半吊子”軍隊所能比擬?
在公孫瓚的思維中,軍隊的戰鬥力自然是戰鬥勇氣,經驗為上,至於裝備只要不是差得太遠,卻是次要,那依此演算法,劉曄大軍根本非他對手,那又有何擔心?
“主公英明!”
聽聞公孫瓚公晰,又是一片叫好聲響,片刻後再有將領詢問:“敵分二部,吾軍以東為重,或以西耶?”
公孫瓚再次大笑道:“哈哈!吾早聞他劉子揚智計過人,現時他身處洛陽,然其手下肯定亦屬此輩,想費盡心力瞞過吾軍斥侯能到東面者又有幾許?是為詳攻;反之西面為其進之所,重兵必在此地!”
只是,公孫瓚似乎忘了,今日這場大霧……
居庸縣南,公孫瓚大營東面五里處,趁著大霧散盡可以看清,一處佔地數畝的大營清晰顯現。
中軍大帳之中,劉曄坐著位,除卻親兵兩人外,下面只有一人直立——田豐。
“元皓,現是正事已定,吾料翼德與常文必不負吾之託,那我們是否好好談談?”
劉曄談不上表情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