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因袁紹不受他等“賊兵”降表,故而只得收攏兵員,嘯踞於太行山中據險而守,倒給袁紹添了不少麻煩。
不論白波亦或黑山,只要是在野戰,劉曄便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倚仗重騎兵之利輕鬆破之——管他們如何人多勢眾,名稱多威風駭人,始終只是缺甲冑在身,利兵在手的黃巾賊罷了。
只是若攻關顯然又是另一回事,據險而守對於彌補裝備以及兵員素質的差距效果是明顯的,這也是為什麼以前強悍的朝廷正規軍亦或是董卓的西涼兵勇皆無法勝利的原因了。
劉曄正將幷州大略情況分析通透後,只在考慮如何細加應對時,忽逢有小校進來回報道:“稟將軍,斥侯抓住從箕關中潛出一人,只是無論吾等軟硬加身,皆不回吾等問題,聽聞將軍身份後,他卻說要面見將軍細說,特押其回稟之。”
他帶進來!”
劉曄倒是來了幾分興趣,現時年月,一般情況下普通士兵的忠誠度其實不算很高,被俘後為求活命投降,換個主子繼續賣命那是常事,卻想著這等忠心嘴硬的小兵,只怕其身份若是大將身邊忠心不二的親兵,這才有幾分可能。
過了半晌,只見兩名將士押著一個年約二十五歲上下,面容普通,一雙眼睛卻是閃動有神,被捆綁得結結實實,身著普通百姓服侍,一看其身形便可猜測其為士兵之人進來。
“末將為河內張太守部下親兵張凡,實非奸細,有密事相報,還請劉將軍屏退不相干之人!”
看來這位軍士果然如劉曄所料,卻是客串了一把傳令兵,顯然是個新手,不知道如何掩飾好自己,故而被劉曄派出斥侯一眼識破,這才有被抓之事。
“無妨,吾帳中盡為親信之人,有何事汝盡說便是!”
見這小兵卻算識大體,也不求劉曄為他鬆綁,便直入正題,劉曄自然有幾分好奇,他現時分析過情報後,已知河內太守便是張楊,也就是呂布的知交好友,後來曾動念起兵相救的那位,卻是想不到張楊不在西邊的河內郡治所懷縣,卻跑到這百里之外的箕關來作什麼?
劉將軍話,吾家主公原接納當初討董後引兵而來的袁本初,後助其奪翼州事,破黑山賊於毒部於鄴城。然主公他卻是心向漢室,見袁本初行事野心漸大,無半點曾任關東聯軍討董盟主,為朝廷盡心力作派,後來敗於公孫瓚更是去求董卓這賊子前來勸和,可謂不要臉皮之極,因此我家主公漸不受袁本初待見。”
這名叫張凡的親兵卻是先說明張楊與袁紹的糾葛,且細說張楊有興扶漢室意思,倒令劉曄頗為好奇他下面會再說什麼,也不去打斷,只靜往下聽。
“中平三年張舉,張純叛亂時,曾與鮮卑數部有暗自結聯,朝廷擔心當時的劉幽州無力征討,故而出請詔,向匈奴單于借兵,單于應下後派其子於夫羅領騎兵三千入幷州,卻不想到得河內郡時,已聞得劉幽州破掉張舉叛亂,故而回轉,卻不想中平四年,匈奴生政變,其父羌渠被殺,須卜骨都侯被立為單於,故而於夫羅率眾赴我朝申訴苦情,不得朝廷准許迴轉,他便留於幷州境內。孝靈帝陛下駕崩後,於夫羅乘黃巾賊亂,跟白波賊合流先後寇犯晉陽,河內,攻懷縣不克時被吾主公以大義責之,故而歸降,後一併依付於袁本初。”
“現時見袁本初漸漸對吾主公起了疑嫉心思,於夫羅屢勸吾主叛變,舉兵往河東就與白波賊眾共存,卻被吾主嚴辭拒之。卻不想他於月前忽然盡領屬下五千兵馬,假借令信領一萬兵馬挾吾主出懷縣,投箕關守將白波賊胡明而來。吾主公思及從未對不起袁本初,故見機派卑下逃出,欲往鄴城求援於袁本初,請其兵救之。今卑下聽聞劉將軍正是劉幽州之婿,亦屬大漢宗親,便請將軍看在吾主公對朝廷一片忠誠份上,兵直攻箕關而救之,打明旗號,卻比袁本初軍隊更能領於賊心疑,使吾主公不致受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