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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則無規矩難成方圓,有些話尚得先作說明才好:便問溫侯一句,此來徐州,準備呆等多久,今後又打算何去何從?”
天下雖大,但呂布實際上再無容身之地,這一點所有人都是清楚地,而劉曄不似前時袁術、袁紹兩兄弟那般講面子,好示寬容,故而明面上對於呂布客氣有加,私底下卻打著擇機剷除機會。相對而言,將醜話說在前面地劉曄,便算得頗讓呂布吃不消,倒似乎更顯得真誠了一些。
重點也就在此處,若呂布不表明願居為屬下,那他便是客軍暫入徐州,依著劉曄話語意思,便是要他說明離開時日,到時便可再次“歡送”。
“請神容易送神難請自來”還是有著極大區別的,也正因為這樣,劉曄如此問話,也無人覺得他這是有失禮儀之道。
“先時布有與曹孟德相爭之事,卻未知會否為明公帶來麻煩?”
呂布短時內並未想到合適言辭,便先轉移話題,藉機多作思索。
“無妨。孟德與曄前時雖有些誤會,但我等皆非小器之人,自然不會當得真。至於溫侯來投之事,孟德不怪於曄是可以肯定地,倒是不知他是否會提出直接來與溫侯清算舊帳。吾已聞得前時張孟卓逃避於淮南,曹孟德便直接打著討伐叛逆旗號相攻,袁公路倒是見機得快。也裝聾作啞不聞不問。故而有得前時廬江縣被破,連同張孟卓在內,不少於先前兗州背其投奔溫侯以及張孟卓之臣被帶回許縣,具體處置措施倒還未聞得訊息。”
曹操在大軍往攻呂布同時,也在兵分兩路,由樂進,李典統領著過豫州直接攻打廬江,將措手不及的張邈順利擊敗俘獲。這個訊息與曹操正面作戰中的呂布自然是不知曉地。如今聽聞劉曄這般平靜地講出。===雖然認為劉曄不會如同袁術那般小人嘴臉,但呂布還是感到一陣心驚,更不知如何應答劉曄前時所問。
見到呂布眼神沒有半分平日的盛氣凌人,顯然他還是並未作決心投靠劉曄,而正在想著如何應付前時問題。將一切看在眼裡的劉曄,心底微嘆一口氣,面上卻不動聲身地繼續努力道:“可能溫侯初來卻也難以知曉何時能夠順利離開,而對於將來也並未有著明確打算。便先放過此問,曄再問溫侯一句:當今天下群雄並起,天子蒙塵。未知溫侯究竟其意所屬,是有意興扶漢室,亦或獨善其身?”
劉曄的立場。即使他不說,只從他的旁人就會知道清楚。
而呂布若是“同道中人”,那麼劉曄無償支援也算合理,但若並非如此,劉曄又憑什麼去供養“只吃不作”地大批軍士?在這種情況下,呂布又一次被劉曄問到了痛處。這是個簡單的選擇題,而非前時那便自由命題,只有否”兩個答案,又關係到自身立場。當然沒有想像不出之理由。
“當然是興扶漢室,使得天下早日重歸正統……”
不論呂布真實想法如何,他都得如此回答,否則劉曄便有了將他們“掃地出門”地正當理由。
“那好……既然溫侯與曄是為同路之人,便可繼續詳談。曄再問一句,溫侯自認為強項何處?”
這等話語,實際上也只能由劉曄與呂布兩作能夠作答。他們身邊地心腹們也只能聽在耳中。同時也不斷整理起他們所說過的意思,以備稍後用處。
“布匹馬衝陣。廝殺疆場,臨敵戰陣之變了然於心,自認若條件足夠,天下無有任何可於正面爭鋒之敵手!”
說這些話之時,呂布眼中的冷厲、霸氣又重新現出,顯然在這個問題上,他有著足夠的自信。對於劉曄的用意如何,他實際上也是心知肚明的,但要收服他這等英雄,不拿出讓自己心服口服的實力以及理由,他顯然不會甘於認主,從此再無別樣心思……
然曄之屬下眾將或有不服,但此項上吾有眼見為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