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如初的態度才軟化了些,好不容易兩人的感情才增進了些,若是因為那該死的綠柳一番不知進退的話而害得他的努力都白費,他一點也不介意將這幾人永遠的關在方寸之地。
“兄長誤會了,以前並沒有如此,兄長若不信見到如初後一問便知。”說著,祁佑不無擔心的看了如初一眼。
從見到這三人起,如初便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華如逸也看了妹妹一眼,懶得理會外面這些人,環著如初的肩繞開幾人直接進了已經門戶大開的院子。
毫不掩飾他對祁佑,對祁家的不滿。
祁佑站在原地,看向三人。
“我何時讓你們起身了?”
不用去感知三人也知道大公子現在有多怒,聞言趕緊跪了下去。
她們只知府裡來了客人,並不清楚來的是少夫人的孃家人,能進這內院的,只可能是祁家的姻親或者極親厚之人。
被綠柳一攛掇,三人才想借著這個機會來親近大公子。
綠柳此時已是亂了方寸,以前大公子沒成親時,屋裡的一些瑣碎事都是由她掌著,她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府裡的丫頭婆子知道她綠柳並沒有失寵,卻沒想到給自己引來這麼大一個麻煩。
“既然嫌日子過得太好,自今日起,每日抄佛經一百遍交給祁安,沒我允許,不得出院門一步。”視線冷冷掃過三人身上,祁佑甩袖離開。
“大公子”綠柳驚撥出聲,不管不顧的撲過去抱住祁佑的大腿,膝蓋磕在地上的聲音旁邊的人聽了都覺得疼。
可綠柳這時候卻絲毫感覺不到,頭一次,她恨自己如此的瞭解大公子。
若是不夠了解,她就能安慰自己,大公子並不是對她無情,大公子對所有人都是如此。
若是不夠了解,她便能將大公子冷得都能刮出冰渣子的眼光解讀成他的罰是對她的保護。
綠柳緊緊抓住祁佑衣服的手都在顫抖,“大公子,是妾的錯,妾不該這個時辰過來給少夫人請安,妾下次再也不會如此了,大公子”
將自己的衣襬一點點從她手裡抽出來,祁佑彎下腰,望進綠柳眼底,“你以為,你是誰?以前你耍手段對付段氏吳氏我沒有說過半句,不過是因為我不在乎,隨你們去鬧,可現在你在對付的是誰?她是主你是僕,誰給你的膽子去她面前耀武揚威?誰給你的膽子來算計她?”
直起腰,祁佑理了理衣襬,“綠柳,不要給我趕你出府的理由,有一點你猜準了,我還記得你侍候了我十多年,就因著這十多年的香火情,這次我才只罰你抄佛經,若有下次,從哪裡來,你回哪裡去。”
視線轉移,看向另外兩人,“你們也記下了,再有下次,全部打賣出府。”
吳氏和段氏哆嗦著應了,綠柳卻怔怔的看著她的大公子,為什麼,大公子連眼神都能這麼傷人呢?為什麼說出來的話這般誅心呢?
她明明那麼愛著他。
明明是愛著他的。
他為什麼能轉身走了再不看她一眼呢?
為了他,她連身體都毀了,她連做孃的資格都被剝奪了,大公子怎能這般對她?
怎麼能。
祁佑不再看三人,抬腿就要進院子,另一隻褲腿又被人死死揪住。
閉了閉眼,控制著不讓自己一腳踢飛了她,祁佑冷聲道:“放手。”
“大公子,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想讓你多看我一眼,我哪裡錯了,我那麼愛你,比少夫人愛你,比段氏吳氏愛你,為什麼你卻離我更遠了呢?我不是有意生病的,你若是嫌棄我一身藥味,我讓知若侍候你,我不會像少夫人一樣不許你動她的丫頭,我院子裡你看中誰我就讓來侍候,只要你高興,大公子,大公子,你別這麼對我,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