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的。”一個蓄著鬍子五十出頭的太醫連忙攔住他,那速度一點也不像他這個年紀的人能使出來的。
江雨冷笑,“你們用的藥倒都是溫和的,效果如何?人還不是快被你們治死了?”
“他本來就是命懸一線,我們已經保了他好些天的性命”
“你們是不是都忘了這人的命是我救下來的,情況如何我比你們更清楚,明知道他體內尚有餘毒,卻不敢用重藥逼毒,一味的用藥性溫和的藥保那一線生機,不把毒清了,生機能保得住?就你們這樣還能進太醫院,你們的院正真是膽大。”
含譏帶諷的話將三人氣了個倒仰,偏還一句話都駁不了,他們當然知道要清毒,可毒是那麼好清的嗎?他們不過是用了一回重藥就讓人吐血了,哪還敢再用,自然是怎麼溫和不刺激怎麼來。
周良當沒聽到沒看到,施了一禮,道:“出府時殿下有吩咐,一切聽江大夫的,就是沒有保住人,也不怨江大夫,江大夫只管放手施為。老奴這就去抓藥。”
心裡舒坦不少的江雨微一拱手,也不看那三人,又去抓了興傑的手把脈去了。
他一點沒有誇大說辭,這人,真是拖不得了。
等毒進了心臟,他再有萬千手段也無用。
解了他的衣襟。在他胸膛上按了幾下,幾乎是一按一個印。
江雨臉色微變,連忙拿了金針出來,淨了手,在幾個主要穴位上紮下去。
看到他拿出金針時幾個太醫就變了臉色。再看他下針時的快準穩,以段太醫為首的三人才有些服氣了。
能用金針渡穴的不多,整個太醫院也只有院正會。可自從院正上了年紀後便用得極少了,聽說金針渡穴極為耗神,沒有點底子是經不住的,院正練的是家傳的養氣功夫,這江雨是武林中人,這點自然不在話下。
幾人雖然倨傲了些,可面對真正有本事的他們還是很服氣的,紛紛自覺的去給江雨打下手。
看他們如此。江雨對太醫院的成見才算是低了些。
周良將藥材送了來,江雨親自去煎的藥。
等到藥煎好放冷水裡涼了,都準備送進興傑嘴裡時。段太醫才忐忑道:“我也用過一次重藥,藥性還沒有你這個方子上的烈,當時病人就吐血了。你這一碗藥下去,他可能會撐不住。”
興傑那個樣子,確實可能那口氣就上不來了,江雨將碗放下,就在段太醫以為他聽信了自己的話不再用時,就看到他站了起來,重新拿出金針下針,護住他的五臟六俯。
這樣,確實是能讓人放心一些,段太醫暗地裡鬆了口氣,這小郎中好懸不是那種聽不進去話的人。
示意兩個人將興傑扶著斜斜坐著,江雨稍微抬高他的下巴,用勺子撬開他的嘴,將一碗藥徐徐灌了進去,浪費的出乎眾人意料的少。
三個太醫深深覺得和江雨比起來,他們平日裡的動作真的太溫柔了,偏生每碗藥都還要浪費過半。
很快,興傑的胸膛起伏的弧度明顯大了起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興傑連忙後退了兩步。
剛站穩,一口黑色的血直直往他噴了過來,好懸他退得快。
然後是第二口,第三口…
一個年紀要老一些的忙不迭去探興傑的脈膊,時斷時續的讓他膽顫心驚,著急之下態度哪還會好,“都說了會吐血,這麼吐下去他哪還能活命!”
江雨卻不急,“這是毒血,不吐出來他才會死透。”
毒血?!幾人定睛一眼,才發現血的顏色確實不正常,這麼說,段太醫那次的藥其實沒有用錯?
看興傑不再吐了,江雨才去捏住他的脈膊診斷了一番,見平穩了些後這才拔了金針,又塞了幾粒藥進他嘴裡,心裡琢磨著回頭一定要多收些診費,這藥丸子可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