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她真就信了。
信這大兒媳婦是個心無城府之人。
“是好是歹,我心裡有個定論就夠了,你大可以不承認,我也不需要你的承認,芸娘,誰也不是傻子,祁家最亂的時候你也經歷過,我不想再起波瀾。”
祁武氏心漸漸安定,只要老太太不徹查,她就無埃
“自今日起,祁珍搬去我那裡住,由我親自教導,你也別折騰佑兒媳婦,她要去太子妃面前替祁府掙臉面,要學的相信很多,我做主,以後她不用來你這請安了,芸娘,這事我不會讓中然知曉,我給你留著臉面,你省著點用,別再給折騰沒了,不然中然真要休了你,我不會攔著的。”
看都不願意再看祁武氏一眼,老夫人往門外走去,走得很慢,有種步履蹣跚的感覺。
一個人能藏得那麼深,她覺得背脊發涼。
“娘”
“閉嘴。”老夫人猛的回頭,眼中是這十多年前從沒有過的狠戾,武芸娘想起,那年,老夫人是如何眼也不眨的仗殺了府裡二十餘人。
這些年的溫軟,不是突然有了慈悲心腸,不過是不想再起干戈罷了。
祁府,再也經不起那樣一場動盪了。
緩緩的跪了下去,祁武氏不敢再說話。
狠狠的看著她,最終,老夫人轉身離開,留下一句告誡的話,“不要讓我下狠心來處置了你。”
劉媽進來看她如此,連忙把她扶回房,抹著眼淚,卻一句安撫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早早的就勸過,姑娘有些學得,可有些是不能學的,又不是下濺人家的女兒,要學那些相信才能為自己謀一個立身之處。
大家千金講究的,是氣度。
很快,老夫人身邊的林嬤嬤帶著兩個小丫頭過來,道了萬福後道:“老夫人遣老奴來為珍姑娘收拾些平常慣用的相信過去,大太太可有話要交待?”
祁武氏茫然的看她一眼,腦子裡空白一片,只覺得來人陌生得緊。
劉媽見狀,趕緊笑著迎上前,道:“我家夫人身體有些個不爽利,姑娘能得老夫人親自教養那是姑娘的福氣,也請老姐姐以後多多提點她,別讓她惹了老夫人的嫌。”
“看你說的,珍姑娘秀外慧中,是個懂事的,哪用得著我提點。”林嬤嬤平平的如是道,看不出喜惡。
劉媽知曉她在老夫人面前很有幾分體面,她的態度基本就代表了老夫人的態度,聽到她這麼說心裡就是一涼,她家太太這是被厭棄到了怎樣的程度?
祁武氏回過神來,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躺了下去,“你們看著辦吧,我累了。”
兩人對望一眼,行禮告退,自去收拾衣物瑣碎不提。
老夫人迴轉屋內,祁珍乖順的上前扶著,低眉順眼的模樣。
在上首坐下,老夫人定定的看著她,“撩起裙子給祖母瞧瞧。”
祁珍心裡再不喜母親的逼迫,也不想給母親帶去災難,更何況今天這事被祖母知曉,母親是萬萬落不著好的,再要讓祖母知曉更多,母親怕是會更難。
“祖母”
“撩起來。”
這便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祁珍再不願,也只得把初子撩了起來。
老夫人看了雙芷一眼,雙芷會意,上前挽起中褲的褲腳。
新的紅痕,舊的青痕交錯著,明顯的高高腫起,慘不忍睹。
雙芷看了都覺得疼。
老夫人更是又氣又心疼,恨不得把那狠心的婦人拖到面前來,給她幾個大耳刮子,讓她清醒點。
要是落了去不掉的印子,祁珍以後要如何嫁人?
她就是存心要毀了她的嫡孫女啊!
祁珍見勢不妙,連忙上前輕撫著祖母的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