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面的王正金鐘,將這杯酒遞了過去:
“你們中原人的年三十,大節慶,喝兩杯。”
王正金鐘沒有客氣,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撩起衣袖擦了擦嘴,“畫屏春?”
“不錯,能在這裡喝上一杯家鄉的酒,我亦死而無憾。”
宇文峰淡淡一笑:
“朕原本是要將你凌遲的,但朕現在改變了主意。”
王正金鐘伸手將桌上的酒罈子給抱了過來,自己斟了一杯,抬眼,了這個英俊魁梧的荒人皇帝,咧嘴一笑:
“怎的?怕我寧國皇帝帶兵殺入你荒國來?”
宇文峰樂了:
“你覺得朕會怕了他李辰安?”
“寫詩詞文章,朕肯定是不及他的,但若是說打仗……”
宇文峰端起酒杯也一口飲盡:
“打仗這種事,他給朕提鞋都不配!”
“再說了,他李辰安拿什麼和朕打?”
“荒國雖說初立,用你們中原人的話來說……也是百廢待興,但荒國計程車兵一個可抵你們寧人三個。”
“荒國的國庫也不算豐盈,但朕得天意,恰好就發現了阿爾泰山裡的金礦。”
“有了金子,有了善戰的將士,”
宇文峰也伸手將酒罈子給取了過去倒了一杯酒,抬眼,眉梢一揚:
“你說朕要是攻打寧國,他李辰安能擋多長時間?”
王正金鐘又一口將杯中酒飲盡,抬眼,也向了宇文峰:
“九陰城落在你的手裡,那時候他可還不是皇上,連攝政王都不是。”
“但他帶著五百騎滅了你第二鷹……這是事實吧?”
王正金鐘俯過身子,便見宇文峰臉頰的肌肉微微一抽。
“戰爭的背後雖說是國力的支援,是將士們的英勇無畏……但現在你真覺得有銀子有善戰之兵就能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麼?”
“曾經是這樣!”
“可現在因為我寧國的皇帝而改變了!”
王正金鐘取過酒罈,斟酒,驕傲的說道:
“我寧國皇帝曾經就說過,當下,決定一場戰鬥勝敗的是先進的武器!”
“熱武器!”
“你懂什麼叫熱武器麼?”
“就是會發光發熱的神物,可遠距離大面積殺傷的、非人力可以阻擋的真正的大殺器!”
王正金鐘坐直了身子,摸了摸那一簇亂糟糟的鬍鬚,“戰爭的方式已經改變,而你……卻依舊以為憑著人多刀利馬健就能獲勝。”
“說你是井底之蛙,當不為過吧?!”
“我倒是想要勸你一句,你若是向寧國稱臣……皇上或許還能賜你一個藩王!”
原本王正金鐘以為能夠激怒宇文峰,讓他給自己一個痛快,卻不料宇文峰沉吟三息,忽然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他又走了進來。
手裡拿著個陶罐子。
“不就是煙花麼?”
“朕現在也有煙花了,並且朕造出了大量的煙花!”
“現在朕再問你,憑這煙花,再憑朕的十三鷹……他李辰安還有勝算麼?”
“將來是他向朕稱臣還是朕向他稱臣?”
王正金鐘心裡大吃了一驚!
這神物的製作方式怎會落入了荒人的手裡?
不行,得想辦法告訴皇上,不然會吃大虧的!
他的面色依舊從容,“哦……所以你將我從地牢裡請出來,就是告訴我這個秘密?”
宇文峰坐下,“不是!”
“那是為何?”
“你們中原人有句話,叫良禽擇木而棲……”
“朕不說廢話,朕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