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黃臉婆子,等攝政王走了之後,他就又能再娶……”
“你以為他會悲傷?”
“我告訴你呀,他根本不會!”
“他沒有丟官更沒有丟命!”
“死了妻妾,他反會更高興才對!”
“這男人啊……”
落紅又轉身向了妝鏡,鏡中的那張瓜子臉依舊那麼美麗。
“這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都是喜厭舊之徒!”
“少年時所謂的青梅竹馬也好,一見鍾情也罷,皆敵不過歲月這把刀!”
她望向了窗外,一臉蕭索。
“你瞧瞧那些流傳下來的戲文,那忠貞的情,起於初見,跌宕於難以相守,結束於跳河殉江……皆不長久,你可知為何?”
“……”小翠一愣,“那是為何?”
“因為,這世間就沒有長久的情!”
“或者說所謂長久的情,並不招人喜歡,故而沒有關於長久情的戲文能夠流傳。”
“二人相悅,或許兩三年之後便會相倦,而後歸於平淡,便少了言語,日子便如水一般寡淡……”
“於是,有女人出了牆,因為牆外的風景更好。”
“也有男人納了妾,或者在外面養了小,再或者夜夜宿於這青樓之上不再思歸……所尋不過是一番鮮罷了!”
“田秀榮本就是個老色鬼,攝政王這一刀沒砍了他的腦袋……死了妻妾,便是他之歡喜!”
小翠聽明白了。
那位攝政王遲早是要離開幽州的。
他走了之後,田秀榮依舊是幽州的知府,依舊可以無法無天的在幽州做那些喪盡天良之事!
那麼小姐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因為這之前田秀榮就放了話,小姐可是那老東西中的人!
“小姐,這、這如何是好?”
落紅姑娘嘴角一翹,“他敢打本小姐的主意,本小姐便替天行道一劍宰了他!”
“不過暫時不急,再那位攝政王后面的戲如何演。”
“小姐,你說那位攝政王明明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幽州之事,他為啥沒有那樣做呢?”
落紅姑娘一聲冷笑:
“那位可是詩仙!”
“這讀得多的人腦子裡七彎拐的東西可就多了去!”
“至於為啥沒那樣做……他李辰安是要當皇帝的人,便要養屬於他的狗!”
“像田秀榮這樣的狗,原本是要狗頭落地的,偏偏攝政王饒了他的狗命,估計還會丟給他一根骨頭。”
“那麼田秀榮就定然會成為攝政王最忠實的狗!”
“至於這條狗在幽州還會不會亂咬人……這就要那位攝政王有沒有給這條狗栓上一條狗鏈子。”
“但不管怎麼樣,田秀榮罪惡滔天,本就國法不容。”
“那位攝政王此舉……”
落紅姑娘轉身又向了窗外,窗外是滿地的陽光。
“此舉並不得民心,在我來,他不過是敷衍這天下善良的百姓罷了!”
“都是做戲!”
“就像這樓子裡的姑娘一樣!”
“既要做婊、子……還要立牌坊!”
“不說這事了,走!”
“小姐要去哪?”
“上街,隨便逛逛,曬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