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心沒有說這四人的名字,想來這燕子夫就是其中一位。
只是以齊知山今日初見的性格,他怎麼會和燕子夫這樣的少年走在一起呢?
對於齊知山,李辰安的初次感官還是不錯的。
人很熱情。
並不勢力。
心眼也不算小。
畢竟他的弟弟輸給了自己,可他並沒有因此對自己抱有敵意。
“我想齊知山不一定會邀請燕子夫,那樣最好……我打算明兒個晚上去拜訪一下二伯。”
李辰安轉移了話題,了鍾離若水,“來到京都轉眼也有十來天了,商老哥說長孫先生給二伯打了個招呼,想來去他那尚府不至於被趕了出來。”
“好,”鍾離若水點了點頭,“我陪你同去。”
“你去不太好,畢竟我家尚未向你家正式提親。”
鍾離若水臉兒微紅,“那你準備啥時候向我家提親?”
李辰安一把抓住了鍾離若水的手,笑道:“京都事了,咱們回到廣陵城,我就請父親上鍾離府提親!”
鍾離若水羞澀垂頭,心肝兒砰砰直跳。
她忽然發現自己真的長大了,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就要嫁人了!
這讓她的心裡充滿了矛盾,一方面覺得極為欣喜,因為要嫁的夫婿是自己選擇的,是心心相印能夠攜手共度餘生的。
而另一方面她卻有些惶恐,惶恐於嫁人之後就是一個嶄的家庭了。
家,這個字很重。
雖說家是靠男人的肩膀撐起來的,但家裡的一切,卻需要女人來填充。
比如油鹽柴米。
也比如如何讓這個家充滿溫馨,充滿詩情畫意等等。
然後她想到了自己的身子,這讓她心裡那抹歡喜的火焰微微一暗,體寒之症已有三年未曾發作,可並沒有真正斷根。
孫神醫說不會有大礙……那小礙恐怕是還會有的。
無論如何,只要不影響給他生個孩子就好!
李辰安不知道鍾離若水想了許多。
他依舊握著鍾離若水的手,視線卻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心裡一片寧靜。
就在這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前方有個吆喝聲傳來:“相爺車駕,所有人等統統避讓!”
這條街巷其實挺寬,足以讓兩輛馬車並行,可偏偏對面來的那一列馬車卻走在街巷的正中間。
安自在當然沒有讓。
他手裡拿著馬鞭,慢吞吞說了一句:“定國侯府車駕,讓與不讓,打一架再說話!”
對面忽然就沒了聲音。
雙方就這麼僵持在了這裡。
圍觀的百姓反倒是越來越多,畢竟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
一邊是足足輛馬車還有前呼後擁的帶刀侍衛,馬車裡是當今寧國權勢最大的姬丞相!
另一邊只有孤零零一輛馬車,可這輛馬車上卻寫著鍾離二字!
這些年來,定國侯府和相府之間似乎還未曾發生過摩擦,有人說定國侯府在實力上畢竟不如相府來的深厚,所以定國侯府是不願意去招惹相府的。
也有人說定國侯府有寧國兩位大宗師之一的樊老夫人,手裡還握著寧國最強悍的神武軍,相府雖然強大,可若真和定國侯府幹起來也未必能夠討到好處。
總之,這兩方勢力都極為強悍,只是以往彼此之間似乎都在刻意迴避。
但今兒個偏偏在這如意巷子相遇。
彼此似乎都不太如意。
若是打了起來,那就最好了!
姬泰眉間微蹙,“安自在駕的馬車?”
一名將軍模樣的漢子拱手一禮:“相爺,確實是安自在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