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面前,面色極為緊張。
他甚至忘記了行禮,他伸手向霧中那處不見的營地一指:
“將、將軍……他們……他們……”
粟將軍頓時瞪大了眼睛,“說!他們怎麼了?”
“將軍,那、那是一處、一處空營!”
粟將軍只覺得腦袋瓜子“嗡……”的一聲,站在營房門口的二皇子那顆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來。
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那什長給提了起來,面目頓時變得極為猙獰:
“你說什麼……?!”
“殿、殿下……小人、小人剛去了那處營地……確、確實未見一人!”
寧知行勃然大怒,他一傢伙將這什長給丟了出去,轉眼就向了那位粟將軍。
“你說,盯著對面營地盯了一宿……你特麼給老子盯到糞坑裡去了?!”
“那可是四百多號人!”
“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你特麼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寧知行伸手就“啪……!”的甩了那粟將軍一刮子,“這麼大的一座山,這麼大的一場霧,李辰安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帶著那群人跑了……”
“你現在告訴本王,去哪裡找他?!”
“他若是帶著那些人來突襲本王營地……本王這時候恐怕屍骨都已經涼了!”
“蠢貨!”
“一群蠢貨!”
“走,帶本王親眼去!”
玄甲營營地。
所有的營房都好好的。
但營地裡卻安靜的令人心悸。
確實沒有一個人。
除了這臨時營帳之外,他們還帶走了所有的東西,包括行軍的鍋碗瓢盆。
寧知行站在這營地中四處了,走到了那些行軍灶前,伸手摸了摸灶裡的菸灰,冰冷。
這說明他們沒有做早飯,那離開這裡的時間……
當在這場大霧升起之後,當在黎明之前。
此刻恐怕已過去了兩個時辰。
要在如此大的霧中再去找到他們,這談何容易?
寧知行忽然覺得有點冷。
這不是深秋的寒意,這冷從他的心底升起,似乎將他的血液都已凍住。
李辰安到了這裡才藉著這場大霧離開……他並沒有率那些兵趁著那場大霧來突襲自己的營地來要自己的命……這便說明在李辰安的計劃中,還有比取本王之命更重要的事!
會是什麼事?
必然就是剿匪之事!
剿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麼……寧知行心裡陡然一驚,難道李辰安早已知道姬安的兵就埋伏在斷腸谷?
他要去做的事,就是將舅舅的太安軍一口吃掉?
就憑他帶來的這四百來號人?
他……當另有後手!
舅舅危也!
“出發……快……去斷腸谷!”
……
……
李辰安帶著一群娘子軍並未抵達斷腸谷。
而是在距離斷腸谷還有三里地的一處名為涼風埡的地方停了下來。
“為何不走了?”蕭包子問。
“斷腸谷很危險,裡面有許多蛇,咱們在這裡將蛇給引出來!”
蕭包子細長的眉微微一揚:“餌呢?”
“就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