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懷裡蹭了蹭,財主身上有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摻著點葡萄酒特有的甜酸味兒,聞得我鼻子酸。
我好像,在懷念誒。
我大腦的處理速度一向沉穩,被白牙財主這麼一摟,我腦袋瓜裡的CPU溫度蹭蹭往上跳,眼看著就要在沉穩裡破錶,在沉穩裡宕機。
我眯著眼睛,腦袋拱了拱,換了個姿勢,整個的賴上了這隻人形大抱枕。搭在面板上的毛衣綿綿軟軟的,白牙財主的眼神也難得的溫暖,我咂摸咂摸嘴,眼皮開始沉沉的往下掉,唔,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我模糊的記得有人這麼評價我:你不在睡就在吃,你不在吃就在睡,你既不在吃又不在睡,就是在睡覺的路上。
是誰說的呢?我努了努嘴,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被一隻爪子騷擾得一激靈。
財主在我頭頂噴氣,鑑於財主良好的個人狀況,我忍了——噴就噴吧,我這個飛機場,還能不待見您這架噴氣式飛機?只是您這架飛機的倆翅膀,能不能別伸進飛機場的地下室去?
我唰的開啟眼睛,叉著腰對財主怒目圓瞪,結果白牙財主看也沒看我一眼。自顧自的垂下頭,把手往毛衣下襬裡更挪了挪,在肚臍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畫圈圈。我那蒼白的病容,登時變得白裡透紅,與眾不同。
陽光如秋毫細絨,暖暖的撒漫一屋,財主軟軟的頭髮柔軟又服帖,帶著點淡淡的橙黃色,唔,好想抓一把在手裡。他弓著身,淺灰色的毛衣領口裡春色滿園,好在這倒黴孩子沒發現,我目光如炬,眼風像瘋狂的雷達一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掃了個歡樂。唔,果然,坦誠相對是一種風景,若隱若現更加撓人啊。我壓住在自己心裡叫囂的小□,把視線努力的往上調。就見到李若愚正緊抿著嘴唇,專注的垂下眼睛,盯著我肚子上可疑的凸起——不要誤會不要誤會,我這肚子上不是有財主倆罪魁禍“手”嗎?李若愚的手指上帶著些薄繭,輕輕滑過我那軟弱的小肚皮,蹭的我那同樣軟弱的小心肝,像春天裡的井水一樣,汩汩的往外冒氣泡——我尚有一絲清明的腦袋,迷迷糊糊的想,壞菜了壞菜了,我那滿腔的慾火,就忽然的,一瀉如ED了。
我連忙按住財主的手,一字一句的說:“李若愚,你不能這樣。”
大概由於我的語氣太驚悚太恐怖,李若愚抬起眼睛,微眯起眼角,不解的哼了一聲。
這這叫我怎麼說呢?
昨天我憋不住給老吳打了個電話,委婉而深刻的討論了一下,逃票上船這個問題。
我捧著手機,宛若捧著慈禧奶奶手的小太監,那叫一個戰戰兢兢。一想到我沒出息的被財主白吃了一回,我更戰戰兢兢了。
小騾子說:“老吳,人生真奇妙。”
慈禧說:“閨女,你發燒了吧。”
小騾子強壓下心底的不安,繼續說:“老吳,我要是上船不買票,你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
慈禧說:“以你的腦子,沒有被抓住,我誇你。”
小騾子鬱結,捧著受傷的心靈繼續說:“老吳,你看,我要是沒買票就上船,你誇我;那那那……”我“那”了很久,才下定決心不浪費寸分寸金的電話費,咬咬牙說:“要是我沒領證就上床,你會不會罵我?!”
我眼一閉,牙一咬,死就死吧。
然後是長久的靜謐,靜謐得只能聽見無線電波呲呲的在小騾子和慈禧間來回的流轉。
別問我為什麼它能來回流轉,只因為它是光速傳播。
我終於屏不牢了,衝著話筒心虛的餵了幾聲:“老吳老吳,我就是打個比方,咱就是進行下學術探討……”
說出的話,我都不信,但老吳卻沉吟了一聲,信了:“我不會罵你。”
我耳邊頓時仙樂陣陣,小天使們撲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