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都凍紅了，臉上卻還笑著。

漫步天地間，好似白雲客。沒有小橋流水的景緻，街邊冰雪未消，陸言蹊卻突然覺得他們這樣才像一對真正的戀人，在沐浴春光。

步行街裡有不少玻璃製品的作坊，小物件精巧卻脆弱，顧旻拿起來看時都十分小心。他託著一隻十公分左右的玻璃瓶，歪頭看陸言蹊：&ldo;喜不喜歡?&rdo;

陸言蹊說實話：&ldo;這麼小能裝什麼，不實用。&rdo;

顧旻於是放了回去，轉而抓了旁邊大的那個。瓶頸細長，瓶底有一層藍色，帶著細密的閃，像夏夜的星空，配套的還有兩個小杯子，顧旻端詳片刻說：&ldo;這個實用了，帶回家喝酒時能用，平時你那瓶伏特加裝進去也好看。&rdo;

陸言蹊可寶貝他的酒，提醒說：&ldo;你酒量不好，少動那瓶。&rdo;

顧旻一撇嘴，示意他拿好，等下結帳。他在這家小作坊裡挑來挑去，除了瓶瓶罐罐還有不少漂亮的工藝品，做的動物植物之類，栩栩如生，當擺件似乎不錯。顧旻拿了個巴掌大的小羊，問陸言蹊：&ldo;我給阿夙帶這個行吧?&rdo;

他和蘇夙都屬羊，兩人生日前後只差了一個月，為什麼買這個不言而喻。

陸言蹊當然說可以，之後顧旻每選個東西都要回頭問問他的意見，雖然麻煩，陸言蹊卻頗有點樂在其中。之前顧旻對他的態度是&ldo;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do;，最近緩和許多可還是被動居多，這回讓他參與到自己的小世界，陸言蹊最後一道心牆才輕輕消失。

沒有身不由己和任何的不甘願，他說的&ldo;我愛你&rdo;一點也不違心。

兩人把小樽轉了個遍，臨走時陸言蹊要去洗手間，顧旻幫他拿著東西在街口等。他百無聊賴，低頭把幾個小禮物盒數過，空蕩蕩地站在原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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