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跟我在前面不遠處的麵攤隨便吃點。今天晚上回來時,我們買了菜讓先生燒來吃。”面對這樣的樊醜,相黎總是能瞬間沒了脾氣。
“到哪吃都行,只是,要王妃付賬,我今天出門時沒有帶銀兩。”樊醜說著,扶相黎上了馬車,因為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個麵攤,相黎只是坐在了車轅的另一側,沒有坐進車廂。樊醜也沒有說什麼,在相黎坐穩後便上了車轅,輕輕抽了一下馬的屁股,讓馬車緩步前行。
“這樣說起來,我好像還欠你一頓大餐呢,講經日那天提過的。”相黎並沒有因為樊醜要她付賬而覺得有什麼不妥。這幾年,每月至少也要見上一次,樊醜跟他們,已經很熟稔了。因為都是隨性的人,一些虛禮,自然也就免了。
“大餐倒是沒什麼,只是,劉先生的糖醋魚,我已經肖想很久了。”樊醜說著,那張英俊的臉上露出絲毫沒有形象的饕餮之態,嘴角就差流出口水了。
“那就今晚吃好了,不過,魚要你來挑。”
兩個人說著,沒多久便到了麵攤前,樊醜在樹下停好馬車,兩人匆匆點了兩碗陽春麵,吃過之後,便到了書院。
因為還不到下午的上課時間,兩人就先拿著包袱到了學生的住處,把衣物送給相狄。
因為是午休時間,所有的孩子按規定都在睡覺,相黎和樊醜輕手輕腳的把包袱放在了相狄的櫃子上便要離開。
可是,本來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相狄,在相黎關上櫃門要離開時,卻突然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抱住了相黎的腰。
相黎驚得“啊”了一聲,看了看另一張床上躺著的少年,又趕緊捂住了嘴巴。另一隻手拍了拍相狄攬在她腰間的手,示意他跟著她出門。
在管家明顯更加不悅的神情下,相黎對著他抱歉的笑了笑牽了相狄的手走出學生住宿處老遠才讓自己出了口大氣。
三人走到一個樹蔭處席地坐下,相狄開口道:“孃親害怕那個不長鬍子的管家嗎?”
“怎麼這麼問?”相黎轉向少年道。
“因為孃親走過他身邊時握著蛟兒的手明顯用力了一些,有些疼呢。”相狄說著,露出委屈的表情。
“不是害怕,只是,書院的午休規矩,我作為書院的先生,明知故犯覺得心裡有些故意不去。不說這些了,你這幾天在書院過得怎麼樣?覺得學習有難度嗎?”相黎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居然這樣敏感,僅僅從她握著他手的力度就能判斷出她情緒的變化。
“還好啦,先生教得都是很淺的東西,都能跟得上。”相狄雖然這樣說著,但是,語氣卻並不歡快。
“怎麼了?既然都能跟得上,為什麼還露出這樣的表情?”
“還不是那個薊楚,我晚上練完劍回來洗漱他總嫌我點燈或者弄出聲音,跟我吵。早晨打掃的時候也嫌我不認真,幫廚房收拾的時候也嫌我盤子洗得慢。囉嗦死了,要不是孃親說過不可以欺負比自己弱的人,我早就打得他閉嘴了。可是,我這樣忍著他他還以為我怕他,不過是比我大三歲,不過是在市井混得時間長一些,就整天一副自己很了不起的樣子,哼!”相狄說著,小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相黎伸出兩隻手捧起相狄的臉蛋揉了揉道:“蛟兒做得很好呀,受了這麼多委屈都知道他比你弱而不用武力欺負他。不過,蛟兒這麼聰明,怎麼能被那個薊楚比下去呢?不管是打掃還是洗盤子,都要努力做得比他更好才行呀。孃親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至於他在市井中混得時間長這一點,明、後兩天書院休息,孃親帶著你去市集體驗生活如何?”
因為樊醜在旁邊,讓本來想就勢窩在相黎懷裡撒嬌的相狄,嘟著嘴用雙手搬開了相黎的雙手。
看了看在身邊微笑著的樊醜,相狄委屈得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