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可頓露苦澀,都這時候,人家還記著呢。
“飛舟是誰損壞的,我們心知肚明。”
林芸低頭‘呵呵’兩聲。
剛剛還說什麼條件都行,一提到錢就想賴賬。
遠處,陳東漫無目的在夾板四處溜達,目光似有若無的瞥向這裡,林芸沒有錯過對方臉上焦慮之色。
心中瞭然,既然別人這麼急,那她就不著急了。
於是不緊不慢道:“我當然知道飛舟是怎麼損壞的,不過,若不是你們金銀島出的這些個餿主意,我們飛舟也不會壞呀!”
“再說了,你剛剛自己說了,考核中沒有妖獸,那考核透過的通知是誰傳送的?”
一點就通的蕭予生馬上仰著頭附和:“沒錯,沒準妖族偷襲我們,就是你們洩露行蹤,你們的內奸害的我們凌雲宗損失飛舟。”
杜衡緊追而上:“還有第二次偷襲,金銀島的修士混進了其他勢力,是你們金銀島管理不嚴造成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比一個理直氣壯,聽得方遠稀裡糊塗。
側身偷偷詢問寧之舟:“你們的飛舟不是遲暮劈壞的嗎?”難不成他聽錯了?
寧之舟淡淡點頭:“沒錯。”
他們的邏輯一直很清楚,若不是金銀島有這個考核機制,也就沒有後續這麼多的問題了。
本來就是去參加比賽的。
主辦方自己閒得慌,還搞什麼考核。
他們現在就是要讓他們看看,考核的後果。
額……
方遠懵逼了,什麼情況?
合著雙方扯皮了這麼久,就是在薅羊毛啊?
隨後就聽林芸來了一個總結,“所以,賠錢。”
“先賠錢再談接下來的合作。”
搞清楚來龍去脈的方遠同情兩秒吳可。
吳可此時的內心真是五味雜陳,第一次發現自己嘴笨。
對於林芸的發問竟然無言以對。
不過,想到金銀島的危機,若是真的能從審訊中有重大發現,這區區一艘小飛舟也不算什麼,大不了改賠償為補償,想必島主也能接受。
“此事,到了金銀島自然會有人給你們一個交代。”這算是他退了一大步。
林芸從空間掏出紙筆遞到吳可身前:“好,先寫欠條吧!”
吳可低頭一瞬,原本空白的欠條上已經寫好了欠條的內容,就差最後署名了。
這是明晃晃的坑啊!
人家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自己跳呢。
吳可緩緩伸出手,輕輕撥開紙筆,“我都答應了,欠條就不用了吧!”
杜衡豎起一根指頭左右搖擺,“我們不信。”
此人之前就答應要賠的,現在暴露身份後就可以耍賴了,誰知道到了金銀島,他會不會跑了。
見對方依舊在猶豫,林芸又加把火,“連這點要求都不能做到,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的誠意?”
蕭予生:“沒有誠意,你憑什麼要我們免費提供資訊。”
杜衡:“別忘了,你現在可是俘虜。”沒資格參與審訊,沒準一會還要接受審訊。
三人一唱一和,惱的吳可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若不是自己有求於人,他也不需要如此伏小做低,目光掃視遲暮與周文舉。
好歹人家是首席,就真的讓底下的師弟師妹們這樣胡鬧?
接觸到對方求助的目光,遲暮低頭與周文舉商量什麼,假裝沒看到,沒聽到。
不是支援他們這麼幹,只是,若是有個把柄在手裡,日後金銀島有了異動,他們也好拿捏。
求助無望,吳可最後認命。
抬頭直視林芸,一個字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