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
街道上以石子鋪路,腳下也沒有了一路而來地泥濘感覺,火瞳小孩心性地原地蹦跳了幾下,這才一路小跑著跟上月凜。
路上偶爾會有巡路的官兵,但只是隨意地看了他們一眼,並不多做理會,漸漸地火瞳也稍微安下心來,至少在對上陌生人時那種提心吊膽要少了許多。
在步行了一段時間後,他們來到了一處小樓,乍一眼看來簡簡單單地並不起眼,而位置也是在城市較為偏僻的角落。但可能就是因為它太過偏僻,又平平無奇,才令火瞳覺得有些怪異。還沒等她開口詢問,月凜便直接走上前去扣了扣門環。
稍待片刻,在“吱”一聲後,門被從裡面拉開了,一個相貌平平的年青人走了出來,打量地望向他們。
月凜衝著他點了下頭,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
年青人看了看信封上蓋著的印,爽快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在他的帶領下,直接走上三樓,並被迎進了一間密閉的房間。
“請稍待片刻,我去通知主人。”年青人稍一躬身,帶上門走了出去。
“這裡就是傭兵的委託處?”
“對。”
“看起來不太像嘛。”火瞳撇撇嘴。她本想象著所謂的傭兵所是類似於招聘會,又或拍賣會似的市場,一個個任務擺在臺前,等著有人主動去接……呃,貌似她曾經玩過的一些網路遊戲就是這樣地。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那麼的神秘。
月凜坐到位子上,桌上有一個手掌般大小的金屬爐子,而在爐子旁邊則是盛滿清水的金屬製水壺。月凜拿出火石將爐子點燃,又將水壺放了上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笑笑道:“休息一下吧,他們應該還沒那麼快到才是。”
“他們在等什麼?”
“……等地是我們的耐性。”
正如他所說的,他們足足等了好長一段時間,壺中的由涼轉熱,再由熱轉涼。反覆了數次,月凜依然悠閒如常,甚至從包袱裡取出了一張薄薄的軟皮以及類似於碳棒之類地東西,教火瞳認起字來。
幾年的學生生涯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裡,儘管這裡的字型與她熟識的完全不同。但學起來倒也並不算慢,反正火瞳整個兒是把它當作一門外語來學,比外語簡單地是,至少她還能說,只要學著認就可以了。
教教學學間,時間倒也過得很快。
直到開門聲起,火瞳聞聲抬頭,只瞧見一胖一瘦兩個中年男人。她吐吐舌頭。忍不住低下頭來暗自一笑。倒也並非嘲笑,只是因為那兩人體形相差實在明顯。兩人這麼站在一起,乍一眼看來實在有些古怪。
那兩人對望一眼。神情不見生氣的樣子,反倒是眉眼中帶著喜色。就他們看來,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女孩在見到他們的時候還能笑得那麼自然,應該是一種實力的象徵。
“讓你們二位久等了。”
月凜隨手把桌上火瞳地習字的軟皮折了起來,向他們微點了下頭。
紙上的字那一胖一瘦兩人也看在眼裡,習武之人識字的並不多,但作為傭兵卻多少要學會一些常用字。顯然這個女孩並不識字,所以她的同伴才會在空閒之時教她一二……這種悠然自若的態度,彷彿對於任何委託都是自信滿滿。
“介紹信你們應該看過……直說吧,任務是什麼?”
胖胖的男人往月凜身旁一坐,露出商人般典型的笑容,隨之臉上地肉顫了顫說道:“不用那麼著急,我們可以慢慢談。”
月凜輕笑一聲,手往桌子上一撐站了起來,“如果你們不是誠心來談委託地,那恕我們告辭了。”
“請先等一下。”體形較瘦的男人伸手攔住了他,皮笑肉不笑道,“傭兵之類地我們倒也見過不少,但脾氣像你這麼急的倒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