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裕白神情倦怠:「明天再說吧。」
過了兩分鐘, 陸斯珩去洗漱。
安靜下來的房間裡。
十分鐘前的畫面侵蝕他的大腦,蠶食著他的呼吸。
求而未得的滋味。
像是成千上百隻螞蟻在心口爬。
梁裕白心裡一陣躁鬱,他邊拿起煙,邊走到陽臺處。
晚風拂過,他伸手擋火, 眼皮冷淡掀起。
火苗搖曳, 陸相思直勾勾地盯著他。
梁裕白的手一頓,收起打火機,把嘴裡的煙給掐了,往地上一甩。
他走過來, 「不困?」
陸相思也向他靠近:「還好。」
梁裕白忽然道:「很香。」
她表情茫然。
梁裕白伸過手,撥弄著她的頭髮,「你身上,很香。」
陸相思怔愣了半秒,解釋, 「應該是沐浴乳的味道。」
他說:「是你身上的味道。」
陸相思:「怎麼會?」
梁裕白想了下:「一股奶香。」
陸相思睜大眼睛, 不解。
他臉上的神情分明是漠然的,不帶一絲色彩的,就連聲線都四平八穩,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禁忌色澤, 「親那裡的時候,嘗到的。」
陽臺的燈在他背後亮起。
他是背光的,五官隱匿在晦暗中。
眼神卻萬分清晰,筆直地落在她的心口。
也因為他這話。
陸相思想起剛才,他低頭啃噬的畫面。
以及在被打斷後,他似不滿地咬了一口。
洗澡時,她脫下衣服,透過鏡子看到身上的明顯牙印。
陸相思不禁惱怒:「我還疼。」
梁裕白的眼神痴纏,「我看看。」
她當然拒絕,「不行。」
梁裕白的手卻已放在她的衣襟,「我看看。」
風帶著涼意彌散在她裸露的面板上,他指尖也是涼的,和風一起蔓延在她的面板上,冰山的刺骨與溫涼,卻令她感受到火燒時的熱感。
他總是有種魔力,讓她在冰與火中煎熬。
陸相思想拒絕。
可又沒伸手阻止他的舉止。
她聲線微顫,「我哥哥還在。」
梁裕白卻不管不顧。
他湊了過來,眸間沉冷。
陸相思氣若遊絲,「別看了……」
「……嗯。」
他不看。
於是他低下頭,細細地舔舐著。
在這個角度,她只能看到他的頭髮。
她無法抗拒他,也無法推開他,這無關軟弱,因為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對他是渴望的。
渴望他靈魂。
也渴望他肉體。
她雙手搭在他肩上,忍不住往他身邊靠。
直到最後,他意猶未盡地鬆口,往後退了半寸。
梁裕白盯著她,嗓音沙啞:「很漂亮。」
陸相思低下頭,和他四目相對。
她下意識別過頭:「別說了。」
梁裕白不理解,「為什麼不能說?」
陸相思小聲:「不要說。」
梁裕白抬了下眉,「這是事實,它確實很漂亮,有了我的牙印,更漂亮。」
陸相思愕然。
誰知他又開口:「而且很大。」
她以為他說的是牙印,「有嗎?怪不得我說怎麼這麼疼。」
「不是牙印,是這裡,」他直起身,手覆蓋過,聲音從上方落下,「很大。」
陸相思聽不下去了。
她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