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能說難,”我殘忍地笑著道,“看著吧,政府很快就有動作了。他們只需要做兩件事就足以對付那些逃跑的居民,第一,阻斷北京市周邊各大糧食運輸線路。第二,利用空戰機投擲大量燃燒彈,燃燒農田、草原、果林和山坡森林等生產糧食的區域,就可以將農村地區的糧食大幅度降低,那樣一來沒有食物的逃亡者自然只有在山裡等著餓死,等餓得不行了他們自然會回到城市,那時候等著他們的就是槍口了。在全人類滅絕的危機前,環境的暫時破壞只是很小的代價而已。呵呵。”
就算緊緊靠著人類大腦的推算能力,我的預言也是正確的,北京城在進行了持續四天的轟炸後,除了站崗、駐紮、巡邏、清掃的部隊之外,已經再也沒有居民在街道上出沒。北京城邊緣的一些棚戶區和貧民窟內的普通百姓已經被屠殺地乾乾淨淨,被毒氣彈毒死後堆積如山的居民屍體數量極其眾多,就連運屍隊也難以及時清理,只能夠把被殺居民的屍體堆積在一塊較空的空地上倒上油料點燃,就地焚燒。
發動屠殺的第二天,轟炸機就已經將北京城內幾處人口最為密集的大區轟成了廢墟平地,警覺性強的居民最先攜家帶口從北京城的西部出逃,但是在西部他們遇到的是徘徊在天空中的直升機,這些直升機每一輛都攜帶了雲爆彈等燃燒性極強的高爆炸彈,當被迫逃到西部主幹道的居民數量達到一定程度時,在天空中巡視的直升機就會朝著人群中投擲下炸彈,這效果就像一柄巨錘子打在一團芝麻堆中一般,瞬間將不計其數的民眾轟成了碎肉。
剩下僥倖逃過軍方的蒐羅和毒氣彈毒殺的居民大部分則是躲避在各自家中或者以北京城複雜的建築地形作為掩體暫時隱藏自己,然後等到半夜三更再從北京城幾個封鎖較為薄弱的哨崗野道出逃,或者有大膽者跳入永定河,沿著河流半夜逃出北京城。
而被逼迫得無路可逃的一些民眾,因為畏懼政府軍的鎮壓,終於也開始對同胞出手,他們用家裡的不鏽鋼菜刀、水果刀、剪刀或者以前用來紀念的三稜刺等武器趁著一些走丟的居民不注意時將他們刺殺,之後再挖出被殺者的眼睛、心臟、耳朵、牙齒、鼻子、戴著金戒指的拇指或者其他能夠證明被殺者已經死亡的器官證物,然後去拿著已死同胞屍體上砍下來的身體證物去向巡邏士兵請功,懇求自己能夠活命。
這些人的證物一般會被巡邏士兵沒收,而那些請功的民眾也會被扒光衣服,卸去身上所有的危險物品後被安排到臨時集中營去拘禁起來。
章六十六 中子威懾與神經化學
在同類相殘中,嬰幼兒、殘疾病人、老年人和羸弱的女性最容易成為被屠殺的物件。為了生存,子女殺死無力下床的父母,父母殺死還沒有滿月的嬰兒……一幕幕在和平時期永遠無法想象的戲碼接連不斷地上演著。
而這樣的戲,不單單發生在北京城,還幾乎發生在全國各大省市內。
對於那些逃亡農村和偏遠山區的難民,政府沒有第一時間進行追殺,而是任由民眾在山區內聚集,之後國安局的通訊指揮部則利用紅外線衛星鎖定所有熱源明顯的地區,將地圖上熱源明顯的區域傳送給軍部以便軍方出動轟炸機投擲燃燒彈對山區進行轟炸。
在屠殺的第四天,北京軍區,西山軍區大院,國安委臨時指揮中心內,國安委主席吳春華、楊勇總司令和幾名副司令正緊張地聚集在會議廳內,聽著屬下反應的來自部隊內反饋而來的報告。
吳春華開門見山地問道:“現在軍隊內部的總體情緒怎麼樣?軍心穩不穩?還能調動多少人?”
“很消極。每天都有人辭職和自殺。尤其是新兵裡頭這種現象特別普及。”楊勇眼窩深陷地說道,“差不多有四成左右計程車兵對屠殺方案保持了牴觸和抗議,那些人都已經繳械了裝備被關在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