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明白樊笠為什麼會把兩軍交匯的場地引在這裡,但他明白,這一場,是一場硬戰,無論輸贏,他們的結果只有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下場。
將軍的心不禁沉了沉。
“楚天佑,我在這裡恭候你多時了。”樊笠的眸中忽然充斥了暴戾的色彩,他狠狠盯著將軍,咬牙道:“血債血償!今天這場戰,無論如何,你必將失敗!”
將軍心中隱隱閃過一絲不安,但身為主將的他也不能將這種不安表現在臉上。於是貌似淡然的將軍默然瞥了樊笠一眼,沉聲道:“廢話少說。”
樊笠愣了一下,隨即狂放的笑開了去,趁著將軍不注意猛然揮手喝道:“進攻!!”
將軍抽出佩劍,將它高高舉起,不輸氣勢的喝道:“殺——!”
兩軍肅然對立,隨著主將的一聲令下,當即毫不猶豫的向對方衝去。
“不好!!有暗箭!!”楊雲龍忽然暴喝一聲,揮著劍便將隱於叢林中的一名弓箭手一劍斬落。將軍聞言回頭,擰著眉頭大喝道:“全軍集合!!弓箭手於中!!外圍立盾!!循序前進!!”
樊笠聽聞將軍的安排,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讚許,隨即也揚聲下令道:“繼續前行!!兩翼包抄!!尋找敵方弱點一舉進攻!!”
魏軍與越軍再次交匯,呼喊聲立起。你一劍將我穿心,我一刀將你斬落。因為距離極近,根本來不及閃避,有時戰爭到□□處只能踩著自己戰友的屍體奮力前行。血腥與暴戾瀰漫了整個樹林,將軍位於前方與樊笠交手,劍與劍的碰撞間驟然摩擦起高溫的火花。樊笠眯著眼,拼著一劍穿肩的危險翻身給了將軍一刀,將軍左肩再度被砍傷,不過樊笠也沒落得好,右肩的一個血窟窿正在往外潺潺冒著血。
“楚天佑,你欠我一條命!”樊笠突然暴喝一聲,身形猛然拔高三丈,藉著馬背之力便順勢向將軍襲去。將軍當即回身閃避,彎刀堪堪擦過將軍胸前的護甲。樊笠見勢不好,當即轉身駕馬朝外奔去。在此關頭豈能容他逃脫?將軍轉身對楊雲龍吩咐了一句,還不待他回答,便揚起馬鞭追了上去。
楊雲龍咬著牙頂了將軍的職位,佔著敵軍暫時失去主將的機會猛然發起強烈進攻。
將軍揚起馬鞭一路追趕樊笠,擔心前有埋伏偷襲,隨即掏出弓箭便射了過去。將軍雖是神射手,但在如此顛簸的馬背上也難以一時瞄準目標。果不其然,樊笠忽覺後背有奇襲的風聲,當即一個翻身下馬,箭矢擦過他的鎧甲飛向遠方。還來不及緩口氣,將軍的第二箭便帶著絕對的狠戾襲來,樊笠躲散不及,被一箭穿透了右胸。
將軍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長劍直指樊笠。
樊笠抬頭,雖是狼狽,卻不損他半分氣勢。
將軍不禁皺了皺眉頭。
樊笠大笑著吐出一口血,眼神狠戾道:“楚天佑,你欠我一條命!!”
將軍默然,諷刺道:“你欠我魏國的可不止一條命。”
樊笠不顧將軍的諷刺,抬手隨意擦除掉唇角的血跡,嘶吼道:“你敢說你曾沒在陳州邊界擊殺過一個無辜乞兒?!”
將軍愣了一會,猛然身形一僵。他記得那年他剛來陳州,被軒轅將軍派去邊界熟悉地形,由於一向喜靜的他耐不住楊雲龍的囉嗦,便悄然離開大部隊獨自一人駕馬巡視。正巧當時有一白兔躍過,將軍一時興起,拿出掛箭便射了過去,難料叢林裡突然竄出一個少年死死護住白兔,開弓難有回頭箭,不偏不倚,那一箭恰好洞穿了那少年的左胸。
將軍拿著劍抵住樊笠,神情有些僵硬的問道:“你想說什麼。”
樊笠怒吼著緊握住將軍的劍,質問道:“你當時為什麼不救他!!!如果你當時救他,他還不會死!!!”
將軍愣了一會,才解釋道:“當時我是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