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掌櫃知道荷花把蛋糕弄出來要自己賣了,心中很是惱恨,但想到自己之前確實只是說要孝敬東家的,沒說要買斷方子做生意,也不好發作。得了荷花送去的方子,也不說給錢,先命自家廚房試著做了,好幾天都沒能做出來又松又軟又香又好看的蛋糕,使人私下裡去找點心鋪的廚娘夥計,他們都是隻知道其中某一個步驟,要是把所有人都挖走,卻是得不償失。又有人給他出餿主意,說是找人去鬧事。陳掌櫃一腳踢了過去,罵道:“人家鋪子門口擺兩隻鸚鵡,每天吃過多少點心都沒事,偏你吃個蛋糕就得病了,該怪誰?他家,早就防著這一招呢!”
想想二百兩銀子,對於福全酒樓,對於李家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就找了兩個廚娘,打包了一些禮物並二百兩銀子,送到荷花家來。
這時候早就有本地和外地好幾家透過王掌櫃和大海叔他們找上門來了。
二百兩銀子,對於一些大戶尤其是商戶來說,的確算不了什麼。他們也知道,蛋糕不能儲存,不能囤積,這就意味著沒有哪一家可以壟斷,誰家做得好,誰就能多賺。至於拜師費用嘛,十個頂級蛋糕就出來了,不貴,一點也不貴。劃不著用那些下乘手段。何況,還有一個神秘的貴人在背後給他們家撐腰呢。
陳掌櫃聽說後,悔了一陣,他到底不是奸惡小人,嘆一句昧心錢不好賺就過去了。
荷花收了近二千兩“學費”,定江縣多出來兩個做蛋糕的,王掌櫃也收了不少好處費,如意點心鋪的生意雖然沒有最開始那麼興隆,但比起以前的燒雞鋪子,只有好沒有壞的,大家皆大歡喜。
夏季春天
天氣漸漸熱起來,荷花換了一件淺色繡花輕便衣服,一進門,就發現屋子裡擠得慌。牙婆帶了近二十個人來給她挑。雖然沒有人吵鬧,但這麼多人杵在房間裡,還真是悶!
“姐姐,老身可是把最好的人都給帶來了。”牙婆見得荷花過來,忙忙地迎上去,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這些都是要做丫頭的,這邊的,可都是定江縣裡最手巧的繡娘了……”
荷花掃一眼,有三個繡孃的人選,其中兩個都是低眉順眼的,只有一個在牙婆介紹的時候,抬起頭來看了她和小巧幾眼,眼裡似乎有些不滿之意。丫頭們從七八歲到十幾歲的都有,參差不齊、神色各異,甚至還有一個明顯孩子氣的,好奇地望來望去。
荷花聽那牙婆說得清清楚楚、字裡行間雖然極力誇讚她帶來的人,但也會提到哪個丫頭平日裡什麼性子,哪個繡娘更精於什麼繡工,倒像個做穩當生意的。只是這麼多人,她一時間也難以記得清,只得笑道:“你老人家在這一行是極有口碑的,不然,我也不會找你了。不過,這麼多人,我一時間還是難以選擇。不如,這幾位先到內室去坐一坐、繡個花樣子出來看看?”
“自然使得!”牙婆替她們應了,小巧帶著那那三個繡娘去了另一個房間,給她們備了針線娟紗和花樣,讓她們照著繡。
這邊,荷花對著十幾個丫頭,先問了一遍以前有沒有在別人家做過的,一下就篩出來五個。那五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牙婆也很是不解:“這幾個都是老實勤快的,也比一般小丫頭懂規矩,買了就能做事呢。老身聽說姐姐要得急,要得多,這才特意把她們留給姐姐的,這還有個是識字的呢!怎麼?”
這種以前做過的,大都是犯了事被原主人打發出來的,或者是原主人家道中落遣散了的,基本都會帶有原來一些不好的習氣,她倒寧願挑那不懂事的,慢慢教。
荷花自然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只指著那五個人說:“老人家,你看這個,長得太白了,不喜氣。還有這個,剛才衝我瞪眼呢,還沒進我家門就敢這樣對我,誰知道她進來了會不會做出刁奴欺主的事來?這個十指尖尖,哪裡像是做丫鬟的?倒像是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