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非常華貴,坐在蘇父身邊全程雍容地微笑著,接受著眾人的祝賀或奉承,新人交換戒指的那一刻,底下很多人都有些淚光,包括她。
主桌敬完後,遲恆又專門跟父母敬酒,“媽,蘇伯伯,這杯兒子敬上,希望您倆身體健康,和和美‘美。”
雪麗姐說:“上次你回本宅給我帶了一份禮物,今天我過來算是還你一份人情,你別想多……”
蘇父拿手肘撞了撞妻子並且給她一個眼神,然後又轉向遲恆說:“你媽這人就是刀子嘴,我們當然是專程為你來的,你是她的驕傲,你不在家以後她心裡空落得很,容易動氣,等過一陣子她就不彆扭了,你總不能陪我們一輩子吧。”
除了直系親屬,堂伯表親自然也要請到。蘇鈺不會放過一個這麼好的出鏡機會,一向看遲恆不順眼竟也到場了,他以前是模特,還順帶在熒幕上蹦躂,後來跟金‘主好上後就慢慢不幹這行,他原本也就是玩玩,想要萬眾矚目的快‘感罷了。現在的娛樂圈只要有張臉,再燒錢去捧,再爛都會紅一把。
蘇父有堂哥和堂弟,堂弟的兒子是刁鑽跋扈的蘇鈺,堂哥的兒子蘇愷年長穩重些,而且能壓住不安分的蘇鈺,於是蘇父特意安排那兩個堂親坐在一起,這樣不容易發生狀況。
遲恆敬到那一桌時,蘇鈺臉上依舊掛著招牌式不陰不陽的笑,他駕著腿,找茬似的說:“你喝的真是酒?我看著怎麼不像呢?在座的都這麼有誠意來跟你祝賀,你卻拿杯葡萄汁來糊弄我們,遲先生你自己說,這像話嗎?”
遲恆先是一頓,很快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喝的當然是酒。來,我敬大家。”
蘇鈺卻走下座位,一把截住他的手,“既然我們喝的都一樣,那你敢不敢跟我換一杯試試?”
“我已經喝過這杯了。”
蘇鈺古怪地笑了笑,盯著遲恆,“你推三阻四的到底怎麼回事?怕喝醉了『露』出浪『蕩』的本『性』不小心叫出情夫的名字卻被新郎聽到?還是說你根本……”
“蘇鈺!”蘇愷走上來喝斷他,一把將他從遲恆面前扯開,“你就不能安分點?在婚禮上鬧事臉上很有光嗎?給我回去坐好!”
蘇鈺陰測測地上下打量遲恆,按說遲恆的穿著無可挑剔,言行舉止大方爽利。讓蘇鈺看不順眼並且極為不滿的,也許是他臉上那股神情,平靜而淡漠,好像再怎麼蹦躂他都不會放在眼裡。可跳樑小醜明明是他遲恆才對!
遲恆深諳蘇鈺這種人的心理,越是理會這種人反倒越得勁,他冷冷地看了蘇鈺一眼,轉過身舉起酒杯跟那一桌的客人一飲而盡。
蘇鈺那種刁鑽的人總還要再吵幾句佔個上風才肯罷休,但不知道蘇愷在他耳邊威脅了什麼,蘇鈺臉『色』一僵,面『色』不悅地回到座位上,一把踢開椅子發出哐啷的響聲。
遲恆眼都沒抬,根本不理會那麼多,敬完這一桌就轉身去下一桌,不過蘇愷拉住了他。
“今天真是要祝賀你,三堂弟,你看起來比以前更成熟了。”他的目光似若無意地上下掃過遲恆。他記得,遲恆十四歲那年來到蘇家,那時候還是又瘦又侷促的一個少年,但現在已經完全長開,整個人修長挺拔。唯一不變的是,他眼神間總是有些警覺。
遲恆禮貌地舉舉杯子,“叫我名字就行,蘇愷,謝謝你能來捧場。”他和蘇家的每個人都不會親密,但是大堂伯一家,也就是蘇愷的父親,蘇父的堂兄,一直很幫襯著早年剛來的母子倆。
“這不叫捧場,是必須得來,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蘇愷看到遲恆的酒杯已經喝空,便帶他去一旁的酒水臺上倒酒,倒好後他將那杯遞給遲恆,說,“這是葡萄汁。”
遲恆垂眸,不動聲『色』地接過。
遲恆沉默地斂目時容易讓人覺得他疏離冷淡,蘇愷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