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口子中魚貫而入。
高高舉起了戰旗,讓娜雙目瞬間鎖定了燈火通明的大帳。
在無數黑暗的小矮子帳篷中,它實在是太顯眼。
「快步衝鋒!」
喊出這一句口令後,讓娜便如同離弦的箭般直衝出去,二百多名聖銃騎兵緊隨其後,三百多驃騎兵落在了後面。
從營門到大帳不過幾百米的距離,馬泰伯爵甚至沒有將大帳和營門做交錯處理,就這麼直勾勾地擺在營門大道的盡頭。
沿途的其他巡邏衛兵還在打盹或打牌,前一秒低頭還是泥巴黃土與骰子,再抬頭便是錘矛和軍刀劃過的弧線。
一具具腦漿炸裂或僅存脖子的屍體倒在路邊,熱騰騰的血腥氣就這麼和雨水一起升騰起來。
「示警,示警!」
「閣下,出亂子了,快吹號啊。」
門口的長戟兵們注意到了亂象,四名長戟兵彎下腰,舉起三米多長大戟,對準了衝在最前面的讓娜。
「滾下來,蠢農婦!」
四把長戟帶著殘影揮來,朝著讓娜的脖子丶肩膀和兩邊大腿鉤來。
「滾開!走狗!」讓娜的瞳孔都要被法力的光芒淹沒,她右手揮出,電光亮起。
刺眼的白光化作紫藍色的閃電,順著雨水鑽入了長戟兵們的盔甲縫隙中。
四聲整齊得彷彿約好的「誒」嚎聲中,抽搐的軀體向著兩邊直直倒下。
騎在黑蘿蔔的背上,讓娜不請自來地跳入了酒香撲鼻的帳篷中。
戰馬跳上桌子,踏碎了白瓷碗碟,踢翻了黃金燭臺,芸豆,鱸魚,飄著青煙的香爐滾落了一地。
香爐點燃了華貴的絲綢,精緻的雕花座椅上火焰流淌。
「誰?你是誰?」
「滾出去,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貴族們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又驚又怒地朝著闖入他們宴會的女騎士怒吼。
帳篷的柱子發出了木纖維斷裂的哀嚎,整個大帳篷都在搖搖欲墜。
無視了揮劍朝著她砍下的騎士護衛們,讓娜左右手五指張開,她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緩緩將雙手對向身體兩側。
從附近趕來,試圖解圍的披甲軍士和騎士還沒靠近,帳篷內便爆發出了一陣亮如白晝的閃光。
緊接著,原先的燈火通明的帳篷內捲起了一陣颶風,門簾和帆布嘩啦啦吹動,連雨水都倒飛開來。
整個戰場大概安靜了兩三秒,馬泰伯爵的腦袋才從門簾後探出。
先是頭頂,再是眼睛鼻子嘴巴下巴,接著是他滴著鮮血的脖子,和插在他脖子中的金色旗槍。
「高貴者們!」讓娜臉色在電光中有些慘白,聲音似在譏諷,又似在命令,「跪下!以聖孫子之名,跪下!」
讓娜話音剛落,身後的帳篷轟然倒塌。
被泥漿包裹的地毯上,是四十多具橫七豎八的屍體,以及六神無主不斷尖叫的流鶯和少女。
騎士和修士們呆呆地站立著,從營門被破到現在一共不到五分鐘吧。
他們已經儘快趕來了啊!
可現在整個營地都在混亂之中,衛兵們來不及換上甲冑,便被驃騎兵們一一砍翻在地。
「沒聽到嗎?」讓娜的旗槍向前一甩,馬泰伯爵的頭顱骨碌碌地滾到了他們眼前,「我叫你們跪下!」
幾名披甲軍士對視一眼,再看看滿地的屍體和讓娜身上躍動的閃電,長嘆一聲,苦著臉順從地將武器丟開,跪在了泥濘的地面上。
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廝殺聲漸漸被雨聲掩蓋。
在成群結隊哭喪著臉的俘虜們之中,讓娜端坐在帳篷裡,毫不客氣地撕咬著貴族們剩下的烤乳豬。
其餘的聖銃騎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