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等她長大了,他們就會來看她。
後來長大了,她卻再也沒提過外公外婆,她知道一提外公外婆,媽媽就會難過,媽媽難過了,黨國富就會不高興。她想,一定是外公外婆傷了媽媽的心,所以媽媽才從來不願提及。既然如此,她有黨國富和媽媽就夠了,其他人都不重要。
一個人默默地吃完麵,收拾完畢。黨旗給蘇州家裡打了通電話,她握著手機,笑著對媽媽說:“媽媽,我剛剛吃了面,我自己煮的,沒有你煮的好吃——媽媽,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你——告訴爸爸,我也很愛他——”
將死板的職業套裝脫去,黨旗換了一身舒適的休閒裝,並將長髮高高束起,紮了個馬尾,整個人看上去頓時多了些青春活力。
在家小憩片刻後,離約定的時間還差半個鐘頭,黨旗去了家附近的星巴克,點了杯拿鐵,坐在靠窗的位置獨自等待。
周頌玉打來電話問她人在哪裡,她報了咖啡店的地址。沒幾分鐘,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便停在星巴克外的馬路邊上,他從外面便看到了坐在窗邊的黨旗,而黨旗正低頭攪著咖啡,沒有注意到窗外。
周頌玉下車後,倚著車門給黨旗打電話,接通後什麼都沒說,而是傾身按了兩下車喇叭。黨旗下意識看向窗外,只見他身著黑色的襯衫,下面搭了一條卡其色休閒長褲,耍酷必備的雷朋鏡擋住了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這樣的行頭加上他身邊那輛炫富神器,想不吸引路人的注意都難。
“出來。”他朝她揮了揮手機,黨旗低頭瞄了眼自身的打扮,忽然很是後悔為什麼多此一舉地要把職業裝換掉,現在說不還來得及嗎?
黨旗走出咖啡店的那一刻,周頌玉就一直打量著她,嘴邊漸漸起了笑意,等到她走近了,他才繞到另一側,發揚紳士風度地替她開了車門,“上車。”
黨旗停了下來,看著他,忽然說:“我還沒開過大鯰魚。”
周頌玉摘下墨鏡,燦若桃花的雙眸緊逼著她的視線,兩人對視幾秒,黨旗彆扭地轉過頭,周頌玉驀地一笑,矮身鑽進了副駕駛。
“還傻站著幹嘛?本兒帶了嗎?”他側著身子從車內看著她問道。
黨旗瞬間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頭:“帶了!”三步做一步地走到車旁,像吃到糖的小孩兒似的摸了摸車身,只是滾燙地熱度灼了手心,條件反射般地縮回手,傻笑著坐進了駕駛座。
周頌玉有點好笑地盯著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圓潤剔透的耳垂,惹得她頓時側過頭,一臉警惕。
還是這麼敏感——
他心情大好,“喜歡這車?送給你當生日禮物怎麼樣?”
黨旗眉頭微蹙,“喜歡就要佔有嗎?我沒那麼大野心。”
“這麼看來,我野心十足。因為我喜歡的,我就想佔為己有。”周頌玉輕鬆地說道,話裡話外卻暗藏著一股野獸般的戾氣。
黨旗訕訕地乾笑兩聲,從後視鏡中看了眼路況,打起轉向燈,重重地按了兩下喇叭示警,踩了油門上路。她目視前方,開口說道:“禮物不是應該一手的才更有誠意嗎?不過小叔叔出手大方,二手的禮物都這麼貴重,一手的禮物我就更不敢收了,心意已領,禮物就免了吧。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兒?”
“隨便開吧,開到哪兒算哪兒。“周頌玉慵懶地說道,黨旗聽了眉頭又是一蹙,剛要說話,他笑道:“小紅旗什麼時候這麼愛皺眉頭了?去潘家園。”
“潘家園?”黨旗不確定朝他看了一眼。
周頌玉挑眉:“怎麼,不認識路?”
“知道——”黨旗不覺又加大油門,跑車的效能就是比普通車來得美妙,聽聲音都是一種享受,黨國富覺得跑車太招搖,向來反對和抵制購買,她唯一開過的跑車是周培的911,混著發動機的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