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覺得,我對你好像一點用也沒有,還總是纏你帶我去玩,總是給你添麻煩……”沈碧染低下頭,“那個會用白娘子看許仙的眼神看你的華月,就和你很配,很厲害,很會為你做事……”
“你竟說我和別人很配?!”熹瀚雖然不曉得白娘子和許仙是什麼,但也能猜到兩人的關係。他揉揉太陽穴,深吸了口氣,成功的阻止了自己的青筋在額頭上跳上那麼一小段不優美的舞蹈。到底還是捨不得對心上人發脾氣,儘量放柔了聲音道:“你要是不喜歡她,我馬上把她調到八弟那去,好不好?”
見沈碧染低著頭一副呆愣神遊的樣子,司馬熹瀚這下實在忍不住了,大手一伸把他掕過來,對他臀上輕輕打了一巴掌:“我若對她那樣的有感覺,五年前便在一起了,還輪得到你現在來氣我?!你這個小東西,惹人生氣的功夫真是一流的!”
沈碧染被打得莫名委屈,又說不出話來,抬起頭來,一雙明亮的眼睛似嗔似怨的望向熹瀚。
司馬熹瀚望著他,最終輕嘆一聲,把他整個身子重新圈進懷裡,“碧染,你可知我有多愛你……你還說什麼要幫我做什麼……你只要一輩子都平安快樂又健康的陪在我身邊,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幫助了。”ˇ﹏。玲ěr整…理
“……你、你……”沈碧染的嘴唇誘人的微張著,又是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吻吻他的唇,司馬熹瀚繼續道:“為你做這做那,都是我甘願並感覺歡喜甜蜜的,若是讓別人做了,我會難受,連你自己也不行。”
“真、真的?”
司馬熹瀚輕吻著沈碧染的臉,沒有說話。
沈碧染這下開過竅來,主動抱住熹瀚的頸項,眼睛眯成了彎月。再一看車窗外,落日大氣從容,意味無窮。
人生幾度夕陽紅,一萬次夕陽,一萬次夕陽下的生之回味。沈碧染呵呵的笑著,轉向司馬熹瀚:“我想要騎馬!”
司馬熹瀚隨即掀開轎簾,命手下人停下來並牽了一匹馬,將沈碧染抱上馬背,之後翻身上馬,一手執韁,一手將愛人錮在懷裡。
迎風飛奔,灑下一串自由又好聽的笑聲。夏風張揚,吹動袖袍翩翩而舞。沈碧染從熹瀚懷裡探出腦袋,迎面而來的風吹散了長髮,縷縷拂過司馬熹瀚的臉,如情絲糾纏,纏綿一生。
一行人漸行漸遠,沿著前方的岔路口,拐彎向北。身後的遠處,另一行人,也漸漸奔向了岔路口,卻是徑直拐彎向南。
一南一北,終歸殊途。如漠騎著馬奔在前面,只希望馬車上的紫衣男子因為距離太遠,或者病體昏沉,沒有看到剛才遠處的那一幕。
如漠沒有想到竟然會那麼巧,就在主上決定回南國的這一天,竟會在這個時候遇上沈碧染。主上當日琵琶骨生生弄碎,不但沒有遵從兩個月內不能用力的醫囑,甚至連基本的保養都沒有做好,之後傷口一直沒好徹底,右臂更是再也不能恢復如初。自從那個晚上見完沈碧染後淋了一夜雨,多年前沉痾的舊傷一併復發,又拖著不肯就醫,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病著,只能留在東祁。
慕尋一行連夜趕路,慕尋不顧大病未愈,不停歇的直到第二日傍晚,行至洛口,渡船順江南下。
瑩白的月光,為豪華精緻的大船籠上了一層迷離的銀光。夏夜的明月掛在江上,彷彿就在眼前,引人想要伸手去夠。可是無論船行的多快多遠多努力,也是無法觸碰。
慕尋倚在床榻,安靜的看著船艙外的月亮,腦袋因病而昏昏沉沉,心中茫然一片。他常常午夜夢迴,會有種錯覺,以為這近兩年來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春秋大夢。可醒來後坐在床頭,面對漆黑的夜,心裡的疼痛感讓他清楚地知道,過往的那些哀傷和絕別,不是夢,而是無法追回只能追憶的現實。。
那種疼,就像前日意外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