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讓您死……求您放棄吧,該忘記的就忘記吧……” 莫名之間,華月邊說,眼淚就邊掉了下來,同時卻是快速出手,制開熹瀚的下顎,轉眼,那粒藥被強行送了進去。
不忍再看熹瀚的眼神,華月只覺得眼淚怎麼也止不住,轉身跑出屋。她知道迴天丹將會吞噬掉殿下最近的兩年的記憶,而殿下和侯爺,才剛認識一年。
不知過了多久,華月終於止住眼淚,抬頭看杜凡等人端著藥碗快步走來,忙隨他們再次進屋。
剛剛進屋,四個人全呆住了。
曾經過大風大浪,殺人不眨眼的暗衛,在此時,卻無助驚駭到不知所措。
司馬熹瀚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然起了身,全身剛被包紮好的傷口又裂開,滲出鮮紅的血。可他渾然不顧,正在拿著匕首,表情專注又駭人,正瘋狂的拼命刻字。
床頭上,牆壁上,到處都刻上了字,全都是一個人的名字:碧染。
在用盡了所有力氣也吐不出來那顆迴天丹後,他選擇了這種極端的方式,拼命刻下自己所愛之人的名字,意圖在自己還沒忘記他之前拼命留下痕跡,來提醒自己日後再次記起。
他不能忘記他!怎麼可以忘記他!!
你們都不知道,連少年自己也不知道,他對我有多重要。而以後,便是自己也不知道了。
如果自己的世界裡再也沒有那個少年,他的生活是不是又回到以前,寂寞冰冷,麻木不仁,忙碌不堪。某個時刻眾人簇擁,繁華如煙,之後便只餘荒涼和絕望。沒有人在深夜裡為他點一盞燈,沒有人再帶給他任何溫暖……溜。達。制。做
杜凡第一個反應過來,聲音微微發抖,“快制止殿下!”說著,快步向司馬熹瀚走去。
熹瀚早已沒有力氣,看著杜凡走來,竟將匕首刺向自己手臂,意圖刻下一個‘染’!!
迴天丹的藥力終於開始發作了。司馬熹瀚無力的躺在床上,忽然落下一顆淚來。
床頭刻下的那個人的名字,也在視線中慢慢模糊。
碧染,碧染。
你可知,你欠了我兩顆淚。
你可知我愛你,曾用整個生命去愛你。
你可知我現在心底很疼,再無力繼續支撐。
我忽然覺得活的很痛很累。來生再也不願為情所苦,下輩子寧做牛做馬,也誓不為人。
……
來生誓不為人……只是,碧染
多年後的飄雪冬日,你可會記得你我初見時的遙遙對望?
多年後的午後暖陽,你可會想起我對你溫柔如水的微笑?
在你的記憶裡,可還會有那個曾伴你看煙火的男子,在城牆上默默等待的男子,為你縱身跳入蔚河的男子。可會記得他曾在喧鬧的河岸,默默的凝視你的臉。
緣如覆水,真是不甘……何其不甘……
……
雪越來越大,此時已經是後半夜,熹逸帶著大隊人馬出城找到現在,卻仍然沒有少年的蹤影。司馬熹逸心底繃著一根弦,感覺隨時要崩潰掉。
“那邊怎麼掛著一個人?!”身邊侍衛的驚呼拉回熹逸混沌的心神。
在城牆的右側比較隱蔽的角落,高高的瞭望口前,掛著一個渾身是箭的屍體。
那個屍體,被箭釘在了城牆上,全身已落滿了雪,卻仍保持著臨死的姿勢,仰頭看向瞭望口,企圖用自己的身軀護住那個洞口。
熹逸猛地一驚,隨即奔向城牆右面,用輕功沿牆壁一躍而上,飛至洞口前,正看到自己牽腸掛肚的人無恙的坐在裡面。
外面那個屍體,是白虎。
白虎接受熹瀚的命令後,立刻護著沈碧染奔向城門,卻不料城門不開。面對身後鋪天蓋地的箭雨,白虎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