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染在裡面聽出了荒涼和痛苦。“這裡布了迷陣才讓人找不到,還真是多虧你這梔子,附近盤旋了各種鳥,暴露了方位……就在剛剛,已經有闖入者成功逃出去了,用不了幾天,他們就會攻破這陣法。”陰尋一點點逼近少年,“你終於可以離開了,滿意了?高興了?”
“我……”少年被他眼裡爆發的狠戾和怒氣所嚇到,說不出話來。
“如果我現在殺了你,一切還來不來得及?”陰尋的語氣狠戾中隱約迷離,宛若自問自嘆。
少年不解他的異動,歪歪腦袋皺著眉,“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你要殺我呢?再說我怎麼說也是侯爺,你要是殺了我,皇家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以為我會怕東祈朝廷?東祈還沒那個能耐!”陰尋忽然不知想起什麼人來,怒不可遏,“皇家的什麼人不會放過我?七皇子八皇子麼?剛剛我倒是見了一個,不要命的闖進了陣……你果真了不起,連我也……”說著更惱羞成怒起來,“我倒要嚐嚐……有什麼好……”話還沒落音便欺身而上,狠狠吻住沈碧染的唇。
沈碧染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呆了,想過會被囚,被要挾,甚至是被殺,但做夢也沒想到會被強吻。這個吻不同於熹逸的吻那般溫柔細緻,而是完全兇狠而□的掠奪,讓他突然想起熹逸的吻來。陰尋發覺少年的呆滯和神遊,惱怒更甚,一種無法瞭解無法掌控的情緒使他覺得害怕又恐懼。咬破的嘴唇沁出的血腥味讓他有種嗜血的衝動,唇齒柔軟甜膩的觸感更讓他情難自已,只想著狠狠蹂躪懷裡的人。他要得到他,他必須得到他,也許這樣就再也不會恐慌不安、焦躁憤怒,再也不會越來越不像自己。
早就清楚知曉初見時心花無涯的驚豔,已經冥冥中改變了自己的人生。只是不甘心,只是太恐懼。自我保護已經成為一種本能,卻愈掙扎抗拒,愈無力沉淪。縱使終將花事了,可拒絕一場花事,荼蘼心動,就可以得到簡單輕快麼?
沈碧染剛從驚呆中回過神來,一陣天旋地轉下,已被人緊緊抵在床腳,脊背撞的生疼,從尾椎直達大腦的痛讓他叫出聲。外袍用內功撕碎,僅剩的中衣也被狠狠扯開,□的面板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冰冷膩滑的唇由脖頸向鎖骨啃噬,同時一隻粗糙的大手沿著背部向下遊移,像蛇一般讓自己噁心。他前世今生都沒有遇過這樣的狀況,從沒有過的深深恐懼和屈辱鋪天蓋地湧來,沈碧染用盡全身力氣拼命的掙扎,卻像是被野獸看中的獵物般,越是反抗,越是激起那人的征服欲,怕的厲害又癱軟無力逃脫,只能等待捕獵者的殺戮或者吞噬。修長健壯的身軀整個覆上來,全身都被狠狠壓制住,他已經近乎□,那人動作暴戾冷酷,冰冷的手指已經在他身上肆虐。
沈碧染不論怎樣都掙脫不開,面板被大力蹂躪,下身被異物入侵,刻骨的害怕和絕望如冰冷的深海將他淹沒,隨即心臟猛地一縮,劇烈的疼痛瞬間從心臟裡爆發出來。這種疼痛比玄冰神掌來的還要猛烈,好似被用刀捅入將心狠狠剜碎翻攪,胸口感覺要炸開。沈碧染已經沒有力氣掙扎,甚至沒法呼吸,意識好像在慢慢模糊,唯有疼痛還是那麼清晰,不光在心臟裡,彷彿也在靈魂上烙了痕。
陰尋此時慾望已起,敏銳的感覺沈碧染的不對,剛將埋於少年精緻鎖骨間的頭抬起,就對上了一雙大睜著美麗瞳仁卻無任何倒影任何光亮的眼睛,與一張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臉。牙齒還緊緊的咬著下唇,唇上豔紅的鮮血刺眼奪目。
陰尋一呆,怔忡的看著眼前異常美麗又詭異的畫面,只覺得美的驚心動魄,隨後還來不及思量,巨大的害怕洶湧襲來。
陰尋實際上也不過呆了數秒,一反應過來,立刻摟住少年的身體,拼命為他灌注內力,卻毫無用處。他不懂醫術,只能眼睜睜看著少年的身體因劇烈疼痛而緊縮著不住抖顫痙攣,指甲狠狠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