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誅殺昏君!”
一群道士已經氣勢洶洶地衝進百官席中,手中都是握著鮮血淋漓的匕首,百官見狀,不少人都已經是面如土色,惶恐閃躲,楚歡在人群之中神情冷峻,他此時距離黃矩還有一段距離,眼瞧著從自己面前兩名道士過去,他此時若出手,制住一名道士不在話下,可是此刻局勢尚未分明,楚歡不知道通天殿還有多少黃矩的人手,卻也沒有輕舉妄動。
此時已經有十多名官員護在安國公身邊,又加上一群手持匕首的道士護在周側,眾官員卻又哪裡趕在這個時候輕易靠近黃矩。
黃矩神情淡定,站在人群之中,輕撫著鬍鬚,瞧見高臺之上皇帝陛下的臉色很不好看,嘴角頓時泛起一股笑意,此時卻瞧見薛懷安已經戰戰兢兢來到高臺邊,瞧見臺下場面,薛懷安神情驚恐之時,身體忽然一震,失聲道:“不好……!”
皇帝皺眉,扭頭冷冷看了他一眼,薛懷安立刻道:“聖上,武京衛……大事不好,武京衛就佈置在通天殿外不遠。”
“通天殿外?”皇帝皺起眉頭。
薛懷安惶恐道:“為了確保聖上的安全,昨天黃天都已經調集了一隊武京衛事先部署在通天殿北側,聲稱是要保護聖上的安全。”
“不好了……!”便在此時,聽的廣場外一道人影飛奔而來,大聲叫喊:“有軍隊……他們要造反……!”那人跑出一段路,陡然一頭栽倒在地上,掙扎兩下便不動彈,背後卻已經插著數支利箭。
也就在這時,群臣已經聽到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隨即驚愕地發現,不但是那條兩河中間的漢白玉大道,便是其他各個方向,也傳來陣陣馬蹄聲。
那漢白玉大道之上,一隊兵馬正如狼似虎,此時天色已經昏暗,前來的兵馬之中,竟然已經有人舉起了火把。
那一群兵馬,甲冑鮮明,正是武京衛的甲冑,當先一人大氅飄起,虎背熊腰,在他身後的兵馬不下五六百人,擠滿了漢白玉大道,如狼似虎,他們握刀持槍,鐵馬金戈,迅速地往廣場過來。
在群臣驚恐之間,漢白玉高臺其他幾個方向,也先都是出現了火把的亮光,隨即便出現武京衛兵馬,武京衛的人馬已經散開,呈扇形包圍過來,群臣一個個都是大驚失色,這通天殿禁止兵馬入內,便是皇帝身邊的護衛隊也不能進來,此時大批的兵馬高舉刀槍入內,這自然是謀反無疑。
此時此刻,有不少尚糊里糊塗的官員終於是恍然大悟。
先前眾人瞧見安國公黃矩慷慨而言,不少人甚至覺得安國公這是以死罵醒皇帝,甚至有人在心中還頗為佩服安國公。
知道變故連起,眾人才明白,安國公這是早有準備,他這真是要謀反了。
武京衛的指揮使是黃天都,黃天都是黃矩的兒子,如今武京衛的兵馬衝進通天殿,一切都不用再解釋,黃氏一族,已經反了。
四周兵馬如狼似虎撲過來,形成一道包圍圈,黃天都已經抬手揚刀,厲聲高喝:“所有人都不要動,刀劍無眼,誰要是輕舉妄動,死在刀劍之下,概不負責!”
不少大臣的臉色都是十分難看,右都御使沈客秋望著黃矩,厲聲道:“黃矩,你果真是反了,你這亂臣賊子,天理不容……!”
黃矩冷笑道:“天理?老夫正是為天理而反。”
皇帝在高臺之上目睹通天殿變故,依然是揹負雙手,四下裡火把燒的吱吱作響,夜風吹動,皇帝的道袍衣角也是隨風飄動,他望著臺下黃矩,終於道:“黃矩,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黃矩搖頭道:“你錯了,正是老夫想活下去,才這樣做,老夫若是不這樣做,不但自己活不了,這大秦江山也活不了。”
皇帝冷笑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比誰都清楚。”黃矩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