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將李亨作為此生最後一個敵人,因笑道:“張九齡一代人傑,裴耀卿多年苦修,便是李適之也是酒中八仙,天下有數的名士。那李亨心性懦弱,刻薄寡恩。若非身份特殊,怕是給張相等人提鞋都不夠的,哪兒值得岳丈大人如此看重!”
“賢婿所言深合我意。說得好!”聞言,李林甫哈哈大笑著站起道:“來,阿離陪我手談一局,已盡今日之會。”
“略觀圍棋,法於用兵,三尺之局,為戰鬥場。陳聚士卒,兩敵相當,怯者無功,貪者先亡。”圍棋亦稱弈,相傳初創於堯舜之時,而至魏晉六朝間最為繁榮,其時人好玄學清談,以圍棋變幻莫測,又甚玄妙,頗合文人雅趣,而稱之為手談,此後由隋如唐,至玄宗朝因天子雅好此戲,並於翰林院中特設棋待詔,遂更使弈棋之風盛於天下。
唐離於圍棋只是堪堪將能布子,若論水平卻誠然是個不入流,只是此時見李林甫高興,倒也不忍掃了他的興致。
隨後兩人依幾對座,唐離見李林甫又是淨手,又是燃香,套套動作準備的煞有其事,一時不免心下有些緊張。雙方正式落子之後,初開始他真是步步小心,一邊將腦海中有關拈連進退的招數拼命回憶,誰知一炷香功夫後,他才終於看的明白,原來自己雖然是個臭棋婁子,但這位老岳丈也不過剛剛只比自己強上那麼一篾片兒,只是架不住他下棋時的態度太過於認真,反倒是搭起了個大大嚇唬人的架子。
知道了他的底細,唐離也就放下心來,兩個臭棋你來我往不亦樂乎的糾纏了近個多時辰方才結束,最終還是李林甫以十四目的微弱優勢小勝了一局。
正是在李林甫得意的笑聲中,唐離攜李騰蛟告辭離去。
回家途中,軒車粼粼聲裡,倚在夫君懷中的李騰蛟低聲道:“唐離,起居八座,拜相封侯,這些你都不想嗎?”
正自半靠著錦墊閉目休憩的唐離突聽李騰蛟來了這麼一句,詫異的睜開眼向她看去。
“其實剛才我沒走!”眨眨眼,李騰蛟玩弄著唐離衣襟上的布紐道:”那草閣子後面有叢窩竹,你和爹爹說話時我就躲在後面聽。“”好丫頭,竟敢偷聽,為夫若不罰你,家中綱紀何在!“唐離面上作色說了這麼一句,手已順勢將懷中的李騰蛟翻轉過來,徑在她那豐滿的臀部上施起家法來。
這本是夫妻間的玩耍,哪裡真能打疼了,初始時李騰蛟還裝模作樣的叫幾聲疼,只是叫疼還沒完,她已咯咯笑出聲來,及至到了後來,疼也不叫,笑聲也收歇了回去,唐離詫異之下偷眼望去,只見伏在自己膝上的李騰蛟早已面如當令桃花,兩隻眼中也是水波流蕩,堪堪就要滿溢位來。
你藤甲素來敏感,唐離見狀已知這幾下打她甚是有些走火,在馬車上畢竟有些顧忌,只是他剛一收回手來,已然情動的李騰蛟如何肯依,纖腰一扭反起身來就如八爪章魚般將夫郎緊緊纏繞。一時間車廂之內陡然生出一股盎然春意,及至兩人再分開,已是炷香之久了。”蛟兒,你真想讓我做那侍郎,尚書什麼的?“李騰蛟此時早已如水般柔不可扶,縮在夫郎懷中的她不住將自己粉紅的臉兒與唐離廝磨不休,是以這句話竟似是耳語一般。
“做侍郎怎麼夠,唐離你這麼聰明,總該跟爹爹一樣才好。”半是撒嬌,半是痴纏,李騰蛟此時哪裡還有半分古靈精怪的樣子。
“似岳丈那般就好嗎?”唐離輕輕蹭著嬌妻的臉龐,微微一笑道:“日日休息不過三個時辰,縱然是逢著年節也沒個消停處,連睡覺也不得安寧,要一夜之間數換寢處,蛟兒你想我過這樣的日子嗎?”
見李騰蛟一時沉默,唐離將她往懷中緊了一緊。續言道:“為夫現在官兒雖然小,又做的是個樂臣,但一來不用每日四更起床去趕那早朝,又不用日日到部坐衙視事,更不用天天擔心弄砸了差事,吃上官訓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