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它的,回去再說,反正,無論如何,你都得給朕好好活著……”
雪顏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鳳輕歌,杏眼中強抑制住的水潤,不可遏制地從眼角滑落,卻仍是死死睜大了眸子,看著風輕歌,壓制著心底湧起的酸澀,緊緊地回摟住鳳輕歌,將頭擱在她的肩上,嘴裡不停地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卻是除了這一句說不出任何別的話。
樓君煜輕輕瞥過相擁的兩人,黑曜石般的眸子微閃,流溢著淡淡的光華,帶著一股如風般的暖意,似察覺什麼,斂得淡淡的眉輕皺。
上百條各種毒蛇忽然從四周瘋狂地湧了出來,柳言曦和步凌寒身下的馬也接連著被咬死倒地身亡,整個馬身都被蛇毒染得漆黑。步凌寒和柳言曦不得不棄了馬,徒步守著那一方裸露的地面,斬殺著蛇的頭。
一條全身泛著銀色光芒鱗片如樹般粗壯的大黑蛇盤著他們身旁的大樹,一躍身,直直地朝鳳輕歌襲來。鳳輕歌心上一驚,抱著雪顏,險險地避過身,將懷中的雪顏一把推向柳言曦:“保護好她!”
側身正欲拿起箭向大蟒蛇射去,大蛇回身一轉,長尾一甩,將鳳輕歌手中的箭打落。一張血口,朝風輕歌撲來。鳳輕歌一後退,看著朝她越來越近的大蟒蛇,睜大了眼,尖利的牙,滲人的蛇信子,光亮陰毒的細眼,滑溜漆黑得發亮鱗片……鳳輕歌腳像深深地紮在了地上似的,楞楞地站在原地,腦中只是閃過一個想法:我的老天!這隻蛇可比方才那條花蛇要大多了,這能把人活生生的吞下去啊!
驀地,腰間一緊,整個人被人攬起,身子一輕,落在那人身前的馬背上。明明這時林子裡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和屬於蛇身上難聞的味道,可鳳輕歌卻還能聞到他懷間不摻任何氣味的淡淡的梨花酒香。
樓君煜揚起鞭,策馬朝野獸湧來的另一邊奔去,黑色的巨蟒見此,一擺長長的尾巴,追了上去,圍在那裡的野獸也循著恣惑和鐵腥草的味道,轉過方向,朝兩人追去。只留下少數的野獸繼續在原地踟躕發狂,沒了鐵腥草,恣惑就少了對野獸的引誘的關鍵,恣惑,對野獸而言也就失去了讓其發狂的藥性。因此要想讓野獸徹底發狂爆發殘性,鐵腥草,新鮮血液,恣惑,缺一不可。
傅秦翊看著鳳輕歌離去的背影,微微挑眉,將手中的軟體插回腰間,踢開幾條,仍有些癲狂的張著血盆大口的毒蛇,運氣輕功追了上去。
步凌寒清冽的眸子微閃,朝柳言曦一點頭,運氣輕功亦是追了上去。
柳言曦攬著雪顏,清儒的臉上微沉,看著眾人朝著林子更深處奔去的身影,眸中一片陰霾。
“若是想去追便去追吧!不用管我,你精心佈置這一局……不能白費!”雪顏偏過頭,杏眼微垂,淡淡道。
“不了!已經敗了的棋局,再走,也是死局!”柳言曦一轉身,攔腰抱起攬在身邊的雪顏,朝山下走去,清儒的臉上恢復清雅儒生之氣,“回去通知御林軍,進林救駕!”
樓君煜策著馬帶著風輕歌往林子深處而去,身後的大蟒蛇窮追不捨。
鳳輕歌見大批的野獸蛇群,被她引開了一段距離,將袖中的鐵腥草一把扔了出去。
然而,身後的黑色大蟒依舊朝她撲來過來,後面的野獸也沒有因她丟了鐵腥草而停止瘋狂的追擊。
“怎麼回事?為何丟了鐵腥草,那些野獸還是追著我們?”風輕歌一偏頭,不由急道。
引誘野獸發狂窮追嗜殺,鐵腥草,新鮮血液,恣惑,缺一不可。她雖之前就有意拿著雪顏身上的鐵腥草引開這些野獸,卻一直沒找到機會。而樓君煜將她從蛇口下救出,帶離她引開獸群,恰恰贏得看這個契機。但到底是契機還是……他看透了她的心思呢……畢竟他是知道她身上同時懷有鐵腥草和恣惑的……
不過,為何丟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