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煙忙將自己的髒衣服團成了一團,塞到了床下,三步兩步的蹦了出去。
“師父,我衣服髒了,換了一件,我馬上就去端。”
“一個店夥計,衣服還能不沾油?窮乾淨!我看你就是想借機偷懶!”
溫良煙看李二拐臉色不善,也沒在說什麼,只是低了頭隨他到前面去了。
溫良煙一邊走一邊想,這李二拐也真是貪得無厭,也就是這一陣我沒掙到小費,沒孝敬他,這就給我甩臉子了,以前見到了我可是笑得合不攏嘴呢。
我是窮乾淨,可是就算我再窮也不得不‘乾淨’呀。哎!窮的我下個月的“衛生巾”都沒處著落了。
那個冷俊狂霸的宋公子這一陣怎麼也不來了,雖然他在男人那方面可能不行,可是他出手一向大方。
溫良煙開始想念他了,再沒有錢的話,下個月我就死定了。
可是她沒等到下個月,今天晚上她就死定了。
日落時分,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溫良煙準備去吃晚飯。要說這古代也有古代的好處:晚上不許上街,所以雖是夏日天長,可是店中已經沒有吃飯的客人了——當然住店的客人不算,不過住店的不歸她管。
溫良煙走向自己的破柴房,一路輕輕哼著小曲。下班了,心情愉快中——要是在現代,恐怕到晚上12點也休息不了。
要是穿越女可以沒有大姨媽的話,那該有多好!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溫良煙一推門,就見掌櫃的站在自己的柴房中,用二指捏著自己今天藏在床下的那條“衛生巾”,指著她的鼻子,黑著一張老臉:“這是什麼東西?溫—姑—娘——?”他說溫姑娘時,語氣拉的很長,幾乎是咬牙切齒。
竟然被一個老頭了提著自己的“衛生巾”! 溫良煙心中哀嚎,這他那個的!簡直就是狗血淋頭!哦,不,是經血淋頭啊!
如果自己的女人身份暴露,那自己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這裡人,從掌櫃的、到管事的、店夥計,沒有一個女人。
萬一他們要是講什麼葷、段子,或者是性、騷擾自己,可怎麼辦?這裡的衙門好像不受理這一類案件。還是想個藉口,給他來個死不認帳吧,他總不能來驗自己的身吧?
“掌櫃的,您怎麼把這個給找出來了?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了人,才尋得的藥引子,治頭暈的。”
“好了,你不用再狡辯了,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今天下午你在廚房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廚房的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外面哪裡有人吃過西瓜!還有,上次我就見你鬼鬼祟祟的提著一大包東西出去,我還懷疑你偷東西,沒想到你是扔這個!”
“好了,好了,念在你在這裡一直很安分的份上,今天晚上就不趕你走了,明日一早,趕緊捲鋪蓋滾蛋!”
“真是晦氣,我說怎麼這一陣生意這麼差,卻原來是店裡竟然招了女夥計,沾上了血汙,就會有血光之災,還能不倒黴嗎?
事實面前,溫良煙一時不知說什麼,掌櫃的卻是連珠炮似的,一頓說。
溫良煙本想再求求他,可是看他那一臉厭惡的樣子,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是一堆臭狗屎,一個大瘟神。
她的二貨勁突然就被激起來了:“原來掌櫃的生來就沒沾過女人的血汙,難不成您是男人生的?哦,不對,就是男人生的話,也得見血。要是一個蛋的話,就沒有血光之災了。莫非您老是蛋生?”
“你,你——”掌櫃氣的一下子將她的“衛生巾”摔到了地上,指著她的鼻子,卻說不出話來。鬍子都氣得直哆嗦。
“現在就給我滾出去,不然我——”老頭子一眼瞥到了柴禾垛,抽出了一根乾柴,就要打溫良煙。
這個眼前虧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