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道:“我一時間記錯了也是有的,畢竟是十年前的事了,我又上了年紀,難道還不允許我記錯一些細枝末節不成?你們休想就憑這一點就否定我,我不服,總之我就是丁秀才,這是你們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的!”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孔疏玥冷冷一笑,有意無意瞥了一眼三夫人,才又揚聲吩咐謝嬤嬤:“嬤嬤,你告訴他,當年姨娘可曾給我留過鐲子,再告訴他,我才給他看的那支鐲子,又是從何而來!”
謝嬤嬤畢竟是在大戶人家服侍侵淫了多年的,就算很多時候都拎不清,到了這個地步,也早已明白過來孔疏玥的用意了,因忙應了一聲“是”,同樣大聲說道:“當年丁姨娘並不曾給夫人留下過什麼鐲子,姨娘進孔家時,正是丁家最艱難的時候,就連妝奩都是太太命管家送去的。夫人這支鐲子,乃是前番去伏威將軍府吃年酒時,伏威將軍府的二夫人給的見面禮!你根本就不是丁秀才,根本就是騙子!”
這一次站出來為孔疏玥作證的是韓老夫人。她的語氣隱隱帶了幾分威嚴,讓人一聽就無端的覺得很可信,“有關鐲子之事,老身可以為傅大夫人作證,當日老身的二兒媳婦將鐲子贈與傅大夫人時,老身就在旁邊,是親眼所見的!”
一席話,說得山寨貨越發氣急敗壞起來,用比剛才更大聲的聲音嚎道:“你們不想認我,自然有的是法子哄我上當,我一天到晚忙於生計,哪裡能時時都記得住這些細枝末節?總之我就是丁秀才,就是永定侯夫人的親舅舅,這一點是你們怎麼都否定不了的……”聲音雖大,卻不自覺帶了幾分顫抖,底氣也不似之前那般足了。
屏風後面眾夫人誰不是那人精兒,誰又沒有自己的判斷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晉王妃先站起來,厲聲吩咐道:“來人,拿了本宮的名帖,立刻去傳了京兆尹來,本宮要親自問問他,這等欺世盜名之徒,到底該當何罪!”
“是,娘娘!”忙有左右答應著,便要請京兆尹去。
就有小廝高聲喊道:“侯爺來了!”
屏風外面所有的丫頭婆子便忙都屈膝拜了下去,也暫時鬆開了對那個山寨貨的箍制。
但那山寨貨在聞得晉王妃厲聲說要立刻傳了京兆尹來,又聽得左右喚她作‘娘娘’後,已是徹底嚇軟了腿,以致這會子便是沒人制住他,他也已動彈不得了。
就見一名身著石青色緞袍,劍眉星眸,鼻樑挺直,薄唇緊抿,目光冰冷的高大男子大步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傅城恆。
傅城恆進來後,先是冷冷看了早癱軟在地上的那個山寨貨一眼。
他的目光冰冷凜冽,如方出鞘的劍一般,寒光四溢,閃過殺伐之氣。
只這一眼,已看的那個山寨貨不自覺的發起抖來,忽然深深後悔起自己不該想著富貴險中求,來這一趟了!
傅城恆見山寨貨打起寒戰來,才收回目光,向屏風裡面沉聲說道:“給祖母和各位長輩請安了!”
屏風後面慶王妃先就笑道:“本宮也有些年頭沒見侯爺了,………雖說侯爺與小兒天朗交好,倒是這幾日就一連見了兩次,瞧著比先竟是更沉穩了,老太夫人得孫如此,可真真是好福氣!”
王老夫人也笑道:“神萍他父親也是成日裡沒口子的誇侯爺,說多早晚神萍能有侯爺一半,他也就心滿意足了!”有心抬舉孔疏玥,因又看向她說道,“這也是大夫人照顧侯爺得好,才能讓侯爺沒有後顧之憂的專心於為國效力!”
兩位身份或是輩分最高的客人都這般說了,其他人自是不甘落後,忙都紛紛朝著屏風外客氣,連成:“不敢!不敢!”但卻聽得出來對於傅城恆說給她們請安的行徑,她們都挺受用,雖然她們心裡都知道,他這會子過來,只怕更多是為了另一件事。
傅城恆又簡單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