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眼中,他幾乎便是梁國的葛相。”
&bp;&bp;&bp;頓了頓,雲鏡先生又道:“他在朝堂上的地位,便如同古見淵在修道人之中的地位,論起氣運之沉厚,他興許要比古見淵更高。更何況……他還有更深一層的身份。”
&bp;&bp;&bp;清原皺眉道:“身份?”
&bp;&bp;&bp;雲鏡先生低聲道:“他是文家流落在外的後人。”
&bp;&bp;&bp;清原略顯疑惑,道:“文家?”
&bp;&bp;&bp;儘管他道行不低,對於洞玄樓已有領悟,但全無頭緒,根本不知緣由的事情,卻也不能憑空猜測出什麼來。
&bp;&bp;&bp;雲鏡先生緩緩道:“蜀國有個文家,但已經敗落,只是在鼎盛之時,文家有一女嫁與了姜柏鑑,也就是如今的姜夫人,而與此人……是兄妹。”
&bp;&bp;&bp;清原目光閃爍,心中瞬息之間泛起了無數念頭。
&bp;&bp;&bp;姜柏鑑的妻舅,入了梁國,且位高權重?
&bp;&bp;&bp;這未太過荒謬了些?
&bp;&bp;&bp;難道梁國之中,竟然無人知曉?
&bp;&bp;&bp;若是知曉,梁國之中,竟無人懷疑?
&bp;&bp;&bp;“這其中干係,牽扯極重,你不知緣由倒也正常,但這並不要緊。”雲鏡先生說道:“重要的是,他不該死的,而你便該救他一命。”
&bp;&bp;&bp;清原沉吟道:“這事情當中,與我又牽扯了多少關係?”
&bp;&bp;&bp;既然雲鏡先生屢屢提及此事,必然有著緣由。
&bp;&bp;&bp;“你傷了妖僧,而妖僧要以他們的性命來彌補傷勢,所以他才會死,這就是根本的原因。”
&bp;&bp;&bp;雲鏡先生說道:“你本是世外之人,而那妖僧也同樣是世外之人,你們不該干涉這人世間的軌跡,但也都攪亂了世間的軌跡……所以原本可以繼續活下去的文先生,死在了這裡。”
&bp;&bp;&bp;“但他是不該死的。”
&bp;&bp;&bp;“所以,只要傷勢恢復,他還能活。”
&bp;&bp;&bp;停了一停,雲鏡先生指著文先生的腦袋,說道:“不信你。”
&bp;&bp;&bp;清原目光微凝,旋即陽神放出,一掃而過,立時收回,而他的神色,也在剎那之間,變得無比凝重。
&bp;&bp;&bp;“人死如燈滅,魂魄而離體。”
&bp;&bp;&bp;雲鏡先生道:“可他的魂魄,還在體內,尚未離去……以你如今的道行,自然也得出來,此人在這世間位高權重,故而氣運沉厚,在他死後,封神榜上必是有名。但他如今死了,卻不入封神臺,卻是為何?”
&bp;&bp;&bp;清原道:“因為他命不該絕?故而封神臺不收?”
&bp;&bp;&bp;“正是如此。”
&bp;&bp;&bp;雲鏡先生嘆道:“我是按照道理行事,故而來此相救……之前那妖僧本要殺他,是我現身,用一番道理,說得他心生懼怕而逃。至於現在,若要繼續按照道理走,便要讓他重新活過來才好。”
&bp;&bp;&bp;清原沉吟道:“既然先生言我為世外之人,那麼我干涉此人生死,是否不妥?”
&bp;&bp;&bp;雲鏡先生略微嘆息,道:“你阻了蛟龍,救了漓縣及梁國的許多人,本就亂了天象,就算不妥,也不在乎這點了。更何況,他命不該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