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味著那美人兒極曼妙的身姿體態、不可方物的姿色容光,只覺齒頰留香,回味無窮,至此方知,秀色當真可餐!
然而,儘管他們從未見過太平公主,但是每一個人都馬上猜到了,在那雅間裡的女人,就是洛陽之花,公主中的公主,尊貴的太平!因為即便她是慵懶地斜臥在榻上,那種高貴、凜然不可侵犯的神聖美感,也深深映入了每個人的腦海。
楊帆身在房中,自然看得比其他人都更清楚。他有點好奇,不知為何太平公主近來喜穿素色衣衫,在他腦海中記憶最深的,始終是洛水河畔,太平公主一襲紅裙,彷彿一尾躍上岸來的美人魚般的嬌美身姿。
不過他也不能不承認,太平公主即便是身著素色衫子也是極美的,她的這種美同上官婉兒那種素雅恬靜如一朵白蓮般的優雅、眉眼五官書香之氣盎然的優美截然不同,即便是身著素衫,太平也像一叢火焰般炫人雙目。
她雖穿著素雅的衫子,但是同上官婉兒那種寬袍大袖、優雅飄逸的知性美卻截然不同,她的素色衫子是做成了胡服的式樣,非常緊緻貼身,半袖翻領,蠻靴短裾,月牙白的繫帶,珍珠白的尖翹緞靴……
如果說婉兒一襲白衫時,彷彿高懸於空中的一輪明月,叫人沉醉於她的皎潔與優美,那麼太平公主……
楊帆一時想不出該用何等詞彙來形容她了,大概……她就像一盤切得薄如蟬翼、白如初雪的鮮美魚膾,叫人見了就想整盤兒端過來,把她那傲人的妖嬈整個人吞下肚去一飽口腹之慾。
今天,她穿的竟是一身女裝,楊帆還很少看到她穿著女裝外出。
“你來遲了一些!”
太平公主向他嫣然含笑,輕輕一拍自己身旁的坐榻,柔聲道:“過來坐!”…;
楊帆神色平靜,很從容地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來。太平公主本以為他會像以往一樣,對自己充滿戒備和警惕,是絕對不會坐到自己身邊來的,見他如此動作,眸中反而露出一絲訝色。
那絲訝異被楊帆收入眼底,楊帆不禁暗暗一笑,自從上次於公主府“狼狽而逃”後,他也曾反思過自己每每被太平公主作弄的緣由:
其實他在太平公主面前常常落了下風,關鍵倒不是太平公主是否猜出了他會有什麼表現,而是因為面對著於他既有恩又有怨的太平公主,面對她熱情大膽的,楊帆的心態很容易亂,心亂了,自然就會被太平公主輕易左右他的喜怒。
所以,楊帆已經想到了對付她的最有效的辦法:反客為主!反守為攻!
楊帆板起臉道:“我本來不會遲到的,可是不巧的很,剛才在門口,恰巧遇到一位故人,耽擱了一陣兒!”
太平公主微微皺起眉頭,道:“故人,你有什麼故人?”
楊帆道:“當然就是那位前兩天還在長街上追殺我的武駙馬了。”
“哦?”
太平公主“霍”地一下坐了起來,神態微微有些緊張,可是看到楊帆衣衫整齊,身上無傷,她緊張的神色便一掃而空,又微笑起來,說道:“他人呢?沒敢把你怎麼樣吧?”
楊帆本想嚇她一嚇的,結果太平公主的表現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楊帆不禁有些奇怪,問道:“你對他使了什麼手段?我看得出,他對我恨意極深,可是……他居然就這麼忍了……”
太平公主向他扮個鬼臉,得意地笑道:“山人自有妙計,不過……天機不可洩露呀,嘻嘻……”
她這一說“山人”,楊帆馬上想起了她那“兩條魚”的暗喻,便問道:“你派人去我府上說,有一條魚兒上了鉤!魚上了鉤,那也就可以脫鉤,是麼?我想請教一下,這魚該如何脫鉤呢?”
太平公主微微眯起那雙嫵媚的眼睛,妖妖嬈嬈地道:“你認為……我會輕易地告訴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