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已經到了太平公主府前,不知是不是它來過的原因。竟然又找到了這個地方。
楊帆啞然失笑,翻身下馬,正猶豫著要不要此時登門拜訪,公主府的府門突然大開,一群鮮衣怒馬的隨從護擁著一輛厭翟車出來。翟羽為蔽,白銅飾犢,青通帷幔,朱裹油幢。這是公主出行的正式儀仗。
楊帆微露訝色。既見公主出行,他便有意離去。不料太平公主的車駕帷幔未卷,已經看到倚馬而立的郎君了,太平公主臉上頓時露出歡喜神色,一聲吩咐,便有一個侍立在車旁的青衣婢女款款走來,向楊帆福了一禮,柔聲道:“殿下請郎中上前相見!”
楊帆微一躊躇,便大大方方地走過去,太平公主本來坐在座位中間,這時往旁邊挪了挪,向他莞爾一笑。楊帆會意,登上車子之後,追隨過來的青衣小婢便順手放下了簾子,牛車緩緩前行。
“算你有良心,這麼快就來看我。”
太平嫣然一笑,把螓首輕輕貼在楊帆的肩膀上,抱住他的手臂,滿足地嘆了口氣。
“今日拜訪長安府令,蒙他盛宴款待,酒後信馬游韁,不知不覺就到了這兒……”
楊帆順口答了一句,把她滑膩香軟的小手放在自己掌心輕輕摩挲著,問道:“你出門一向喜歡輕車簡從,尤喜身著男裝,只為圖個輕便爽快,今日卻盛裝隆重,全副儀仗,這是要去哪裡?”
太平公主抬起頭來,笑道:“我是受人之邀前去赴宴的,那些人家都是講究規矩法度的,我若太隨便了,在他們而言便是一種輕慢,實不得已。”
楊帆訝然道:“什麼人家,連你也不得不予重視。”
太平公主笑道:“是自幼玩大的一個朋友,她叫寧珂,出身獨孤世家。”
“獨孤?”
楊帆心裡登時打了個突,這個罕見的姓氏,近來出現在他耳中的次數似乎也太頻繁了些。
太平公主說的這個獨孤寧珂既然是從小與她玩在一起的,她們的年齡和身份應該相差不多,那麼她就必然是出自曾經有過北周、大隋、大唐三朝三位皇后的獨孤世家。只是不知這位獨孤姑娘和自己昨日所見的那個獨孤宇之間是否有關聯,也不知道這個獨孤宇確實是和自己一見如故還是別有目的?
楊帆暗自提高了警惕。
太平公主既是赴宴去的,楊帆就不好與她耽擱太多時間,所以楊帆很快就說明了自己的打算:“公主能否籍故在長安多耽些時日?小蠻產期將至,但具體的日子還不確定,我不能守著孩子滿月、百日,總也要多守他幾日的。”
“嗯……”
太平的聲音有些不太確定的飄忽,楊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太平神情猶豫,有些取決不定。
楊帆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太平公主道:“我……原打算今日赴寧珂之宴,明日再把其他事情處理一下,後天便啟程回洛陽的。”
楊帆吃驚地道:“這麼快?”
太平怏怏地“嗯”了一聲,興致有些不高,顯然她也很想與楊帆在長安廝守些時日。
楊帆深深地蹙起了眉頭,說道:“小蠻還沒有生產,這……這該如何是好?”
太平輕輕嘆了口氣,握住他的手道:“事出倉促,要不然,我原也想在此多耽些時日的,只是……京裡出了些事情……”
太平公主把事情經過和她的打算簡單地對楊帆說了說,楊帆這才明白,諸般變故,竟是因為自己在南方所為一手促成。
太平道:“你也知道,我那兩位皇兄被母皇看的甚緊。不敢稍有動作。要保留李唐一脈香火。就得及早存蓄力量。一直以來,武氏家族的力量都遠比我強大,我只能悄悄的積蓄一些力量、結交一些人脈,如果失去這個機會,我和他們的力量差距就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