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不耐規矩繁多,於是轉為道士身份的貴婦千金;第三種甚至就是為了避稅,以道士身份行娼妓之實的**女。
不管是哪一種,唐朝的道門女冠都沒有那麼森嚴的男女之別,男性賓客出入道觀尋常的很。如此風氣下。你能對玉真公主如何?這事兒就算想嚴辦也辦不到相王身上,如果玉真公主和楊帆再來個矢口否認,可沒有玉枕當成證據。
此外就是,如今真正管事的人是韋后和安樂公主。安樂公主自己私闈不靖,不知做過多少風流事兒,連民間都傳開了,老百姓正對玉真公主被逼出家同情萬分呢,她敢拿這事做文章,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至於韋后,當初可是被人在朱雀大街貼過大字報的。當時她沒有跟人私透過,還算問心無愧,可現在不同了。即便她依舊問心無愧,身為國母也擔心有人舊話重題呢,何況她現在沒有那個底氣。
楊帆每隔幾年。總能陰差陽錯地因為某件事成為風口浪尖上的人物,這一次的後果卻沒有那麼嚴重。這令他慶幸不已。不過。朝廷上他逃過了一劫,太平公主這次卻是真真的惱了他。
書房裡,太平公主認真的看著一份長長的禮單,看完之後,點點頭道:“嗯,就按這份禮單準備吧。下月初六,就是納徵之禮,不要出了什麼岔遲。”
外管事李譯恭應一聲,太平公主疲憊地嘆了口氣。揉著眉心道:“崇訓這孩子性情跳脫,一向不務正業。希望成了親,他能懂點事吧。”
事關少主人,李譯可不敢多嘴,他向太平公主躬身退下,剛剛走到門口,就見二郎君薛崇簡風風火火地走來。李譯忙退到門邊,向薛崇簡行禮。
薛崇簡沒理他,一步邁進門去,大聲道:“娘,孩兒想入萬騎當兵的事兒怎麼樣了?”
太平公主放下手,蹙眉道:“你這孩子,怎麼又來糾纏,如今局勢微妙,你怎麼執意要當兵呢,你的身份太過敏感,沒得叫人尋咱們家的岔子。”
薛崇簡一聽大為不悅,嚷道:“孃親,孩兒的要求高麼?你想要孩兒有出息,孩兒這不就想到軍伍中錘鍊一番麼,孩兒好武,娘又不是不知道,孩兒不去軍中,那該做個什麼事情才好?”
“你……”
太平煩惱地揮了揮手,道:“娘正忙著呢,你去吧,明日娘便進宮,跟皇帝說說。”
薛崇簡轉怒為喜,喜孜孜地答應一聲,跑去後校場練槍去了。
太平公主望著兒子的背影苦笑了一聲,想想這事要想辦成,終究離不開韋家點頭,便想叫人去庫裡取一套名貴的首飾,入宮在韋后面前說說小話了。
為了這個心愛的兒子,一向高傲的太平公主也算是低聲下氣了。她剛想喚人去庫房取出那套她最喜歡的紅寶石頭飾,一個侍婢輕盈地走了進來,蹲身道:“公主,輔國大將軍求見。”
一聽是楊帆,太平公主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見!”
一見公主臉色陰沉,那侍婢不敢多說,連忙答應一聲,便逃了出去。
太平公主張口欲言,似乎想要喚住她,可是手已舉到空中,到了嘴邊的話卻說不出來。這是楊帆第三次來見她了,她始終只有兩個字:“不見!”
她不想聽楊帆解釋,不管楊帆和持盈是不是真的有私,她都已經淪為他人的笑柄。
也許她恨的不是楊帆,而是儘管她那個強勢的母親已經過世,可是加在她身上的桎棝依舊不能擺脫,她無法追求她想要的,她只能繼續在令她生厭的環境裡生活下去。
她恨楊帆,更恨自己,她厭倦了現在的一切,哪怕是愛,也無法給她應有的激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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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請回吧,公主不見!”
未等楊帆回答,大門“砰”地一聲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