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所做的事。伯父覺得,自己當真可以坐這個皇位嗎?”
段延慶滿臉灰敗,卻仍然口硬道:“段正明,段正淳那兩個虛偽的……”
我打斷他的話,“當今聖上,皇位是繼承自上明帝,與您有何恩怨?而上明帝,更是為您父親上德帝報仇之人,原是您的恩人而不是仇人。況且他無心帝位,早已出家為僧。您的仇人該是楊義貞,又關當今聖上什麼事?莫非是您找不到仇人,遷怒於他人麼?”
“可是,這帝位本該是我的……”
“帝位是段家先祖留下來,代代傳承的,從來就不是你的”,我冷厲道,“當今聖上賢明,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而你呢,惡貫滿盈,天下人都知道你的惡名。你做皇帝?你知道怎麼做皇帝嗎?這皇位你做的穩嗎?大臣服你嗎?天下百姓忠你嗎?是不是有人不服,百姓不忠,你就用你過去的方法,一刀殺了了事?是不是要把段氏的基業全部都毀了,你才安心,才有面目去地下見列祖列宗?”
和他說話以來,我一直用敬語,和氣平淡的說話。第一次這麼冷厲喝斥,倒把他嚇了一跳。面色由白轉青,又青轉灰,又會轉黑,變幻不定。我也不說話,由得他慢慢考慮。
直到他面色平靜下來,我才繼續開口,恢復了平靜的語氣,“天龍寺是皇家寺院,歷代退位的皇帝都去那裡入寺為僧,伯父去那裡出家,也不會辱沒了身份。而且……還能贖一贖伯父以前犯下的惡業,將來也有面目去見咱們段家的列祖列宗。”
他起身,在我面前的地板上來回的慢慢的踱步,忽然停下來,抬頭問我:“我號稱是四大惡人之首,這些年所作所為的確是惡貫滿盈。皇帝他真能容我進天龍寺出家?”
已經被我說動了,我心下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淡淡道:“伯父是延慶太子,段氏族人,而且佛家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聖上若是容不得伯父,那伯父和婉清的約定可以作廢。”
他又想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你讓我以什麼立誓?”
“就以你兒子的性命立誓。”
“以我兒子的性命……既然如此,我怎能不信你的話”,他嘆了口氣,“我段延慶,以我兒子的性命起誓*%¥##%……%—……—*……”
他立完了誓,我鬆了口氣,既然這辛密早晚都要被揭穿,還是讓我用最安全的方式揭穿吧。
我嘆了口氣,輕聲道:“伯父你雖然無法坐上皇位,可是你的兒子將來卻可以當皇帝,這樣伯父就更能安心的出家了吧?”
“什麼?”,段延慶又一次站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
我起身走到窗前,背對他道:“那白衣女子,就是鎮南王妃刀白鳳,段譽正是你的兒子。”
“這……這……怎麼會……”
“刀白鳳現在玉虛觀出家為道,法號玉虛散人,您去了一見便知。至於段譽,皇家子弟出生時都有一塊生辰的金牌,您想法子看一看,他是不是您的兒子,您看了就明白了。至於要不要刀白鳳親口承認這件事情,伯父您自己決定吧……她……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希望伯父不要逼她走上絕路。”
或許是我說的話內容太過震撼,他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忽然起身掠走,大概是去證實了,
這件事情的對錯我不會考慮,反正怎樣的結果都比所有人都死光了好。
費神費力了一天,累死了,伸了個懶腰,我正打算回房間休息。又有個人影從段延慶剛才出去的視窗掠了進來……這樣的世界還要門幹什麼……
我定睛一看,驚訝道:“老爹?”
保定帝本來十分嚴肅,聽了我的稱呼,苦笑道:“你這個鬼丫頭,我怎麼這麼快就從爹爹變成老爹了?”
因為“爹爹”這種稱呼太嗲了,每次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