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卻不理會這些人的念頭,心頭電轉。
“此物既是牽扯了仙人,此山又近乎有時空逆轉之能,在將那人引來之前,當先參悟一二,”他瞥了一眼手中的骷髏頭,見其上裂痕已有一半,“時間尚有富餘,但也不好浪費,無論是那魔頭還是幕後之人,都得速戰速決,好在我這手上有那背後之人送來的鑰匙!”
一念至此,他將手中霧刃一擺,直指上方的黑幕!
滋滋滋——
那霧刃之中漣漪震顫,與外界的山川之陣相合,將那山脈之中積蓄了幾千年的一股子大勢生生抽取出來!
嗡嗡嗡——
漆黑帷幕劇烈的波動起來!
黑幕之外,聚在四周的於汾等人,見得那大幕搖曳,不知緣由,但心中不安。
“這是怎麼了?”
他正疑惑,心念猛地一動,轉頭就見得一艘艘飛舟破開了雲霧,直飛而至!
那每一艘飛舟的裝飾都格外豪華、考究,只要一眼他能看得出來,是自家宗門的風格。
“這麼大的陣勢,是因那雲門少主之事?”
這邊念頭落下,一艘飛舟破開重重雲霧,已是直到跟前,還未落下,艙門就開啟,張中悠、張北接連走出。
“張家來了!你可得小心!”滄浪子低聲在於汾耳邊道:“他們或是聽到了風聲,要借題發揮。”
“滄浪師弟,不必和於汾竊竊私語,暗中揣測!”張中悠看了兩人一眼,嘆了口氣,臉色嚴肅,“咱們兩支之間,不管過去恩怨如何,到底都是宗門內部之事,但今日所牽扯的,實在是太大了!門主與幾位長老也會馬上趕來……”
他轉頭看了一眼被黑幕籠罩了的山脈,見那黑幕似迎風而動,鼓脹不休,不由皺起眉來。
滄浪子眉頭一皺,低語道:“你是因為那雲門少主……”
他正說著、張中悠也正待回話。
忽然,疾風自遠處出來,伴隨著的還有諸多梵音妙言,如千百天女在同時歌頌,尋聲看去,見得一朵朵泛著金光的祥雲,承載著十幾名寶相莊嚴的僧人,似緩實急的飄飛過來!
“琉璃島的十七位護法正僧?”於汾想著,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聳紋法師,“若算上這一位,等於是十八護法皆至!”
一念至此,他也知道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不是門中爭權奪利之故,便放下姿態,拱手對張中悠道:“可是因那雲門少主被困山中之事?此事,其實頗為蹊蹺……”
“被困山中?”張中悠回頭看了於汾和滄浪子一眼,苦笑搖頭:“若只是被困,那算好的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滄浪子心中“咯噔”一聲,生出不妙之感。
正在此時。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傳來,白眉垂頰的枯瘦老僧,已是坐雲而至,他落在於汾等人跟前。
“師叔,何時驚動了您,竟與諸位同門同至?”一臉疑惑的聳紋法師已迎了上去,“若有什麼麻煩事,吩咐師侄我去做便是,我如今既已功窺真虛……”
“這事不是一家一宗能處置的!”老僧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也是面露苦笑,“若是一個處置不好,莫說是你,便是我琉璃島,他望海宮,這傳承了幾千年的大門,亦要化作過往塵土,再也不復存在!”
老僧說話之時,有三名僧人落下後,驅散腳下雲霧,徑直前往那黑幕之處,手上還拿著幾件法器,口中唸唸有詞,周身靈光隱現,隱隱觸及了氣運之弦。
聳紋法師也心生不祥之感:“這幾位是修行了天機不言法的師弟,他們在推算何事?”他看向老僧,“師叔,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你與望海宮的道友,都不能乾脆說出?”
“那位雲門少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