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面子,她心中也恨也惱啊,這恨過惱過之後有能夠怎麼辦呢,這天下是謝家的,她是公主,就是主子,他們再恨再惱也得受著。
王詩語一把撥開自己母親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眼眶之中還有幾分淚珠,“可現在沒了顏面比掉了腦袋更讓我覺得難受!七公主那是刻意的……”
李氏也不知道應當如何勸服自己的女兒,她素來是個要臉面的,哪裡能夠容得這般的情況發生呢,“要怪只能怪這地方是賤蹄子的地兒,你也不知道這賤蹄子是個什麼個性的人,這兩年咱們可沒少受了這等閒氣。”
李氏在提到雲姝的時候,那語氣是更加的不好了,當初也不過就是酸了兩句罷了,那賤蹄子倒真是個硬骨頭,放出了那一句話之後真真是半點也沒有改變的,如今要不是還能夠讓旁人幫著採買了東西,只怕他們王家就要跟不上城中的時興了。
“你且想想那地兒是柳雲姝的地盤,你就不覺得心中膈應的慌?”李氏問著自家女兒,那語氣之中甚至還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人家都是那般的賤骨頭半點也不讓人好,她們上趕著上去,那算個什麼,到時候叫那丫頭看到指不定還會用什麼樣的臉色看著自己呢,風言浪語的,何必去湊了這個熱鬧呢。
“膈應我也要去的!”王詩語堅定地對著李氏道,“娘,我都十七了!”
李氏微微一楞,沒想到自家姑娘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個事情來,“娘曉得……”
“您不曉得!”王詩語的聲音拔尖了幾分,“您和爹就想著等到陛下將大統的人選定下又或是看著陛下對哪位皇子王爺的有幾分意思再定了我的婚事,但這挑三揀四的現在還剩下個什麼?!蔡丞相家的去年都已經定下來,您和爹兩人挑挑揀揀的,現在可得了什麼好處了沒有?您當陛下他們不曉得你們在挑三揀四呢,否則又怎會如此!我這都十七了,再下去就成了老姑娘,外頭那些個人看我的眼神,娘你可知道的,她們都當我是個笑話呢!”
“渾說,我和你爹就想著讓你往後成為人上人罷了。你看你這說的,倒是我和你爹不落好了。”李氏的心中也有幾分傷感,尤其是在聽到自己的女兒這般說自己的時候。他們都是為了她好啊,結果現在換來了什麼,倒是一同抱怨起來了。若不是為了自家女兒往後的前途和王家的前途,他們又怎會這麼做。
“娘,之前你和爹都是看好蕭王的,覺得這宮中有劉貴妃幫襯著,蕭王其人也可算是十分的溫潤,可堪重任。可現在蕭王已經完了,就連劉貴妃也給貶成了妃,陛下信中說已是記上了蕭王一筆了,咱們也不能選了蕭王你說是不是?”
李氏聽著王詩語的分析倒也是同她和老爺之間的商議差不離的,的確蕭王已是沒用了,如今更是在拘禁之中,他們王家當然是不能將這寶押在蕭王的身上。
“齊王早些年還受寵,可後來也已經不受寵了,陛下雖是沒說,但能夠讓原本的寵兒變成如今的棄兒那定是有理由,現在最受寵的人是晉王。”
李氏一聽自己女兒這話她就明白了自己女兒的打算,可這又談何容易,當初自家老爺得罪晉王太狠,甚至還放了話——晉王與狗不得入內,現在有巴巴地貼上去可不是叫人笑話麼,但看自家閨女這樣子倒像是認準了似的。
“其實那晉王也不是這般的好。”李氏道,她反正是看不上謝淮隱那小子,看著便似個油嘴滑舌的,這樣的人總覺得配著自己女兒差了一些。
“我看他極好的,女兒再拖下去,甭說是晉王了,這雍都之中還有誰?孃親你難道捨得讓女兒嫁給外放的官員不成?”王詩語道,“女兒若再不抓緊著,甭說是晉王了,只怕那高麗的公主就要下手了,你且看著這高麗的公主,原本也是打算看上蕭王的,可如今眼見蕭王一下子沒落了之後哪裡還有之前半點的情義,見天地削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