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個良人。”雲姝將柳雲軒那沒有說完的話補充完,這是兩年之中柳雲軒經常會說的一句話,大概可能成為柳雲軒的一個繭了,時不時就要露出來同雲姝說上一說,“不過要說完全同他不接觸,大概是不大可能的了。”
雲姝以事論事,不管她最後同謝淮隱成還是不成,如今和以後多半都是要捆綁在這一條船上的,她要成事,少不得七公主和謝淮隱的幫襯。
“其實他也還湊合吧。”雲姝笑了一笑,不怎麼在意地道,“畢竟也還真的應承也做到了兩年。”
雲姝也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原本還以為謝淮隱不過就是一時之間提了一提而已,沒有想到他還真的能夠兩年都沒有改變心意,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也可算是十分的難能可貴了吧。如果不以任何有色角度來看,謝淮隱的個性也還不至於是到了那無可救藥的地步,雖然平時的時候的確有幾分不著調,但也可算是一個會幹實事的人。
你這是真的打算要應承他的意思?!
柳雲軒莫名地覺得有一種氣憤,他看著雲姝,道:“你是真的這麼想的?”
以前的時候柳雲軒還沒有將謝淮隱當做一回事,雖說謝淮隱從不隱藏自己的意圖,但柳雲軒一直都還覺得雲姝是個孩子,可就剛剛看到雲姝同謝淮隱在一起的時候,他在那一瞬的時候恍然才明白過來,雲姝已經長大了,而且也已經足夠大了。她不是兩年前還是個半大的孩子的時候了,她已成了即將及笄的少女,等到及笄的時候,那就證明她已到了足夠的年齡出嫁了。
這兩年之中他並非是不清楚其實府上多少也有人上了門來求了婚事的,只是父親和萬姨一直都覺得沒那麼好,所以也就沒有應承下來,可一旦等到及笄的之後,就算是想再留一段時間,也至多隻能留一兩年左右,而今日看到謝淮隱的時候,柳雲軒的腦海之中的那個念頭就是——要留不住了麼?
這樣的念頭讓柳是雲軒的心中有異常的憤怒之感。
雲姝看了一眼柳雲軒,不明白柳雲軒突然之間有幾分氣憤是在氣憤個什麼勁兒,左右謝淮隱被他當場逮住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的時候他也就唸叨幾句也就沒什麼事了,但現在那臉上陰晴不定的面色倒有幾分像是風雨的前兆似的。
“大哥,你沒事吧?”雲姝上前了幾步,盯著柳雲軒看著問道,“哥?”
柳雲軒看著突然靠近的雲姝,他猛的一下後退了一步,那神之中變得更加的莫名,他道:“反正謝淮隱就是不行。”
柳雲軒硬邦邦地甩下這麼一句,他這才覺得自己剛剛所說的話有幾分強硬了,他咳嗽了一聲之後道:“雍都之中有那麼多人,何必尋了那麼一個不靠譜的,而且你這年紀又不大,何必就同他在一起,哪怕你要在柳家多留幾年,爹和萬姨都是樂意的,你何必著急。反正你現在什麼都不用著急,爹和萬姨一定會給你尋一個好的。”
柳雲軒的聲音裡頭帶了幾分乾巴巴的,他想了一想又道:“而且你自己這兩年也掙下了不少的家底來,你要不好好地看看人,你怎麼曉得他們到底是為了你的銀錢還是為了你來的,萬一要是為了你的銀錢,你到時候還不得惱不成。總是要爹和萬姨好好地看看,而且我身為你的兄長,長兄如父,我也要好好幫你看一看。”
柳雲軒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說的十分的正氣凌然,“而且,也不許他再這樣下去了,在這樣下去,你還怎麼得了!這不是逼著你非要同他在一起不可麼,而且要是被外人曉得你如何自處,這天殺的……”
說到憤恨的時候,柳雲軒甚至忍不住在雲姝的面前將自己一直心中很想罵出口的那一句話給罵了出來。
雲姝聳了聳肩膀,看著那站在沙上時不時看看她轉而又看了柳雲軒張著大眼睛不停扭來扭去看來看去的兩個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