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隱是真的半點也不曉得。
“雲姝聰慧,這兩年賺錢就和錢簍子似的,往後要是有什麼需要九哥的時候你儘管開口就是,要是有什麼賺錢的地方又或者是有什麼賺錢的好主意,你可切莫同九哥藏私了,”謝淮蘊對著謝淮隱笑著道,“九哥這家底五年的俸銀都被你坑了去,如今這兩年手上也沒個什麼賺錢的路子,只是靠著俸銀養活著府上的人呢。”
謝淮隱也跟著笑了起來道:“九哥可真會說笑,這尋常的時候也就只有我同人哭窮來著,如今可倒好,九哥你竟是同我哭起窮來了,九哥的能耐我是相信的,不過九哥說的也是,這往後需要九哥的時候定會同九哥說的,要真有這賺錢的法子的時候,自也是會想著九哥的。”
謝淮隱這話倒說的是半點也不假,十分誠心誠意。想他現在除了那些個賭坊和酒樓外,這書店鋪子是同雲姝合夥開的,他佔股極少,賭坊生意大多都是入了國庫,其中如今最是賺錢的這彩票可算是其中一個,彩票的主意也是雲姝出的,其中她佔了盈利的一成,還有彩票印刷還是她的印刷小工廠出的,這一筆不算是盈利之中。而其餘的他也就沾利一成,唯一可算是最賺錢的也就是酒樓,但夏天的冷飲那也是要給了雲姝利錢的,其餘的還是國庫的。這麼一算之後,謝淮隱覺自己同雲姝之間的身價那可是差的太遠了,他可遠遠都沒有云姝賺錢,還有自打雲姝每隔幾個月就要出門視察一趟,她開了一家走南闖北的店,裡頭囊括了各地的東西,有邊疆蠻夷的奶片牛肉乾一類的,也有海邊的鹹魚海帶一類,各地的東西都有,這生意也好的出奇。
總而之,他媳婦果真是比他要有錢的多了。
謝淮隱對於謝淮蘊也是有幾分愧疚的,雖說這幾年他這手頭上有了銀子之後也想著將屬於他的俸銀還給他,但九哥倒是個爽快人也沒有是讓他還了,要是真的有需要他也能夠讓他賺一筆銀錢的,謝淮隱當然是樂意的,只是現在還找不到什麼好時機。
謝淮隱這說的十分真誠,也是將這件事給記在心中了,但聽在謝淮蘊的耳中自然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俗話說的好人心隔肚皮,面上說的好聽心中未必這樣想。只是謝淮蘊做慣了兩面的人面對著謝淮隱這說辭他當然是要微笑著說好的。
見謝淮蘊這樣通達理,謝淮隱這心中更加有幾分為自己這個九哥感到惋惜,他想了想道:“九哥,原本七哥這差事我是比較屬意你去做的,但你也曉得……”
謝淮隱頓了頓,覺得還有幾分說不出口,謝淮安這差事是怎麼來的其實都已經可算是傳遍了,但也不過就在私底下說說而已,但要擺在明面上說那就有幾分不妥當了。
“九哥,你也可以去為自己爭取爭取的。”謝淮隱十分實誠地道,就剛剛謝淮蘊對謝淮安的那一派說辭,那可是要比謝淮安來得老練得多了,也更加適合。可現在謝淮蘊就在司天監的一角擔得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這司天監是主管大慶祭祀一類的,擺在民間那大概就是和那些個算個黃道吉日的人差不多,說白了也的確有些耽誤人的才華的意思。
“你可以同父皇同七姐說上一說,在司天監實在是有些埋沒了你。”謝淮隱認真道,“九哥,你還是去為自己爭取爭取吧。”
謝淮蘊聽著謝淮隱所說的話,他的神之中沒多少歡愉,爭取,這兩個字對於他來說是多麼嘲諷的一件事,他回來之後被安置在司天監這種地方足以表明了父皇對他的態度,他要是還去爭取,那就真成了像是謝淮安那樣的人了,再者,他也沒有那樣一個母妃甘願厚著臉皮給他去爭搶。
爭不到的東西又何必廢了力氣去爭,而且在明知道結果的可能下,這還有什麼可爭論的。也就只有眼前這個看似什麼都不懂的人才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就是因為他能夠這樣毫無芥蒂地說出這種話來,所以才更加的招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