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大慶的百姓,白希景原本還以為這麼多年來,大慶窮的苦哈哈的,至少從他以前所探聽來的訊息是這樣沒錯。
可這十來日的功夫來,白希景倒覺得大慶已經成功地洗刷了在他那腦海之中窮困的感覺,甚至倒是有幾分覺得如今的大慶倒是十分不錯的樣子,就衝這一路來的水泥路,那叫一個平穩不顛簸!他可從來都沒有覺得趕路也是一件這麼輕鬆的事,想到自己從雅安到雁門關的那些日子,他真覺得,明明是他們長塑一直都領先在前的,可現在卻有一種感覺,倒像是被大慶給狠狠甩在後頭似的。
而且他也暗自計算過從雁門關到雍都的路程,同樣差不多的行程在大慶上卻要比長塑縮短了整整五六天的時間,幾乎縮短了一半的時間,若是在日夜兼程的況下那根本就要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夠到了,尤其是在行軍打仗上那更是方便不已,他們這還是白天趕路晚上夜宿的基礎上,若到了戰況緊急需要日夜兼程的時候那就真的體現出優越來了。
唔,看到時候能不能從大慶的手上將這水泥路的事給探聽清楚,到時候哪怕是花點銀子也是值得的。
放心,就算是被人當做猴子看,你也是一個帥氣的猴子。坐在馬車角落裡頭的譚智慢慢悠悠地道了一句,那聲音之中甚至可算是十分的誠懇。
白希景默默無,早知道剛剛就不應該問了這小子,反正這問了也是白問,有時候這小子所說的話要比現實更加來得氣人。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帶著這小子一併來了省的有些時候還這般的糟心。
白希景透過那窗縫,看著外頭的況,雖不至於看得十分透徹,再加上人擠人的況下也沒有看的有多清楚,他想著就是等到了驛館之後讓人弄兩套大慶的衣衫到時候也好出門看看況,原本他就沒有打算成日地窩在這驛館之中,而且,他對於來自大慶的瓷器琉璃還有那什麼景泰藍一類的也是十分的喜歡,只可惜流通到他們長塑之中的少之又少,即便是有也早早地已經被人收藏了,也只有在親朋好友的面前才會拿了出來用作炫耀一番,而他這一次前來也打算收購一些,也好拿了回到長塑去。
那圍觀的人也在馬車到了驛館,瞧見白希景從馬車上來了之後那原本就已經處於十分興奮的狀態越顯得興致高昂了起來。
喲,那就是長塑的太子吧,長得可真俊哪!
是呀是呀,那模樣長得可真好看,原本還以為是巍巍壯哉一漢子,這般一看倒也同咱們大慶養在精養的少爺沒個兩樣的啊。
是呀是呀,那細皮嫩肉的,我還道長塑是同我們大慶不同來著,但現在看來真真是沒什麼差別的。
那議論聲從後頭源源而來,白希景對於這種議論也有無可奈何,眼下雍都的百姓難得見到這樣的場景,所以是真心將他當做猴子來看待了吧?!但聽著這辭之中還是讚賞的多,這讓白希景也覺得十分的高興,畢竟沒有人不喜歡聽到旁人的讚賞而喜歡聽到斥責的。
先行的使臣陳平早就已經在驛館之中等了白希景許久了,如今見到白希景的到來,他也可算鬆了一口氣迎了上前道:太子殿下可算來了,臣已讓人備下了熱湯就在殿下的房中,殿下可先沐浴更衣,然後再用了午膳。這兩日元熙帝陛下身子不適,約莫是要過了兩日再入宮比較妥當。
白希景對於陳平的這點提點也不在意,這一路來雖有幾分疲憊但也不至於到了讓他完全支撐不下去的程度。
元熙帝陛下身子不適自然是養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孤如今也沒有打算早早離了雍都,哪裡接見孤不是接見,這也無需多說什麼。白希景順著陳平的指引朝著他的房間方向而去,他現在也的確是需要沐浴一番。
陳平是個細緻的人,聽到白希景這麼說的時候倒也沒有什麼意外的,轉而又道:我且讓廚房裡頭準備些吃食,殿下一路過來只怕也餓了